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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回应他的是齐声的怨念。
身体很累,天气也热,只有心是凉的。
接近中午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池淼淼让虞礼先去占树荫下为数不多的位置,她自己去取垫子回来。
砖红色的塑胶跑道被雨淋过后颜色更深了,虽然开了太阳,也没那么快把水分完全晒干蒸发。
虞礼犹豫:“地上还是湿的,直接把垫子放下没关系吗。”
不管有没有关系,池淼淼已经手快地这么干了,周围别的同学们也都如此。
“垫子本来也没多干净。”池淼淼边说边拉下校服外套的拉链,“每天被不同年级不同班的学生来回使用,早就脏得不行了。”
她将脱下来的外套平铺在垫子上,这才拉着虞礼坐下。
班上大部分女生上体育课都有穿外套的习惯,不论天气多热。有人是为了遮阳防晒,有人是腼腆于身体的发育,也有像池淼淼这样以防万一穿上的。
虞礼倒是只穿了短袖,因为觉得跑步的时候身体太沉重了,多件外套就多份重量,本来就跑得很困难了,只能在这方面尽可能地减负。
跑完步还有仰卧起坐的任务。
“淼淼先做吧,我帮你计时。”虞礼将左腕的手表调成秒表模式。
表是向柳刚从国外新寄到的礼物,说是给她开学考第二名的奖励。最近和向柳通话聊天的时间也很少,虞礼也并没有对她提过考试成绩的事,想来应该是乔霜透露的。
向柳一并寄来的东西有很多,而且多数都有一模一样的两份,毫无疑问是给江霖的。包括这次的手表也有两只,款式是相同的,表带颜色一黑一白。
“你当然是白色,”江霖说,“这不是你的幸运色么。”
虞礼不得不提醒他:“那是上周的幸运色了。”
然后两个人忽然又产生好奇,便在网上又搜了这周各自星座的幸运色。
天秤是黑色,处女座则依然是粉色。
江霖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将黑色腕带的手表换给她:“你的幸运色。”
虞礼有点好笑:“可是没有粉色的表。”
江霖:“有我也不会戴的吧。”
虞礼歪了下脖子,点头:“也是,手机壳你也没用。”
说的是暑假时徐缘教她做的奶油胶手机壳,当时没留意拿错了型号,所以意外把江霖那款做成粉色了。江霖收是收下了,不过一直搁在展示柜里,没有真的用上。
她只是叙述了一句,语气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但江霖还是想解释:“……不是不喜欢颜色,是奶油胶太重了,揣着不方便才没用的。”
虞礼笑着说知道了,从盒子里拿出黑色的手表,在自己手腕上比对了一番,觉得表盘似乎太大了点。也可能是她手腕比较细的缘故,总之看起来不是很合适。
然后江霖发现原来两只手表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因为白色那只的表盘相比起来明显小上一圈。
幸运色不幸运色的,根本没什么重要。
虞礼了然地“哦”了声:“原来有分男款和女款啊。”
什么男款女款,这就是明晃晃的情侣款吧。
江霖不动声色地在背后悄悄用力握了一下拳,同时在心里真挚地对未来岳母郑重道谢。
向柳寄来的那箱东西里还有给江霖的生日礼物,一双全球限量的球鞋,并不容易买到,因而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礼物。
江霖忽然感动了,毕竟乔霜女士往往只会用最朴素的方式——直接甩银行卡打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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