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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肘在流血。”岑沛安闻声低头看了眼,不以为然地说:“没事。”“还是消消毒吧。”郑薇轻轻呼气,鼓起勇气叫住一位经过的警察,“能给我们拿点碘伏和纱布吗?”对方上下斜睨了下她和岑沛安,压着眼皮不屑地说:“没有,你们等结果下来自己去医院。”“那我们刚刚要去医院,你们凭什么不让去。”郑薇气不过他们这种见人下菜碟的行为,陡然拔高声音,和他们理论。“薇薇,算了。”岑沛安把她拉过来,把手里剩下的办张干净纸巾递给她,“擦擦吧,一会儿严旭来接你。”“对不起沛安,今天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卷进来。”郑薇把纸巾塞回他手里,抬手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哽咽着道歉,“对不起。”“没事,你那两位师哥怎么样了?”“我刚刚打电话,他们已经包扎好了,正在输液。”沈捷一出来,就看见俩人面对面,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温声安慰,明明是正常的社交距离,正常的朋友之间关心,沈捷却觉得格外扎眼。自己在里面替他收拾烂摊子,他倒好,还享受起英雄救美的感觉了。沈捷沉下脸,不悦地干咳一声,打断两人小声的交谈。郑薇抬起眼眸,她今天第一次见沈捷,也终于理解为什么赵亦冉为什么会怵他。岑沛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回避地侧开身子,垂下眼眸,在心里倒数,倒数沈捷什么时候开口训斥他,说不定还会不由分说地拽着他去医院给刘耀道歉。他才不去。沈捷朝他走过来,停在离他两三步的位置,紧绷的下颌线缓和一些,语气归于平静,“伤哪了?”岑沛安怔怔地抬起眼,视线在半空滞留了片刻,继而才不确定地看向沈捷。“我看看。”沈捷摊开手心,等着他把手放上来。“胳膊。”岑沛安把手臂侧给他看,白皙的皮肤上酒瓶碎片划了几道,伤口不算深,手肘擦伤严重,红肿不堪,渗着刺眼的血。沈捷握住他的手腕,捎带力把人扯到身前,用挺阔的风衣挡在怀里,掀开他的上衣,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还有哪受伤了?”“没有了。”岑沛安语气畏缩,话音刚落,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疼。”沈捷单手搂着他肩膀,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后背摸索,在他叫疼的同时摸到一手湿润。沈捷摊开手,看着指腹掌心沾染的血。岑沛安微愣,他根本没感觉到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伤的。秋雨下的空气反常的焦灼,放佛细微闪着滋啦啦的火花,而此刻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成为点燃它的导火索。“岑沛安,这是你第几次英雄救美了?”沈捷的神情意料之外的平淡,只有咬字的重音透露出他的生气,“我看你是管闲事管上瘾了。”严旭来警局把郑薇接走,岑沛安跟着沈捷去医院,单独病房里,护士给他扎上针,沈捷调好输液管的流速,看了他一眼开门出去。特需病房里。刘耀脸色苍白,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
病房门从外面推开,刘父望过去,沈捷捎带着雨天里的涩青味道,浑身散发着不愉快,大步进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刘耀瞬间被噎哑,下意识地拉起被子,盖住脸装透明人。沈捷长腿交叠,双手自然合放在身前,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沈总,这是什么意思?”刘父虽然位低他不少,但这事他们家站理,声音理直气壮起来,“想必徐副局已经告诉你事情的缘由了,他踢耀耀那里,不就等于断我们老刘家的根。”沈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丢在桌子上,将目光移到刘父秘书脸上,“插上看看。”对方看了眼刘父,沈捷不耐烦地皱起眉,催促道:“让我自己来是吗?”刘父脸色铁青,敢怒不敢言,秘书见状拿过u盘插到电脑上,点击播放出一段视频。视频上,清清楚楚地显示,岑沛安被是刘耀手底下的两人摁在墙角,而刘耀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说岑沛安是个爬床的烂货婊子,嗤笑他这根玩意用上,说着抓起凳子就要往他胯间砸。警察破门进来,所有人愣神的工夫,岑沛安挣脱,出于本能的自卫,他慌乱中踹了刘耀一脚。视频播放到结尾,沈捷手肘撑在扶手上,平静地注视刘父,又转而看向病床上的就耀,“我想听听刘大少爷有什么想说的。”从有理的一方转变成理亏的一方,刘父恨铁不成钢看了眼刘耀,这时刘母冲进来,她才不管沈捷权势多大,不依不饶地嚷道,“我告诉你姓沈的,这件事没完。”沈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闻言嗤之以鼻,不屑地笑了下,语气生硬冷厉,“这事儿当然没完。”液输到一半,岑沛安举着吊瓶往洗手间走,听到病房门外有脚步声,他看过去,和开门进来的沈捷视线对上。沈捷脱下外套,走过来接下他手里的吊瓶,举了个更高点的高度,扶着他站在马桶前。“你转过去。”岑沛安小声要求。“岑沛安你不要没事找事。”“……”岑沛安眼睫低垂,微微扑闪几下,忍气吞声的模样。沈捷帮他解开裤子,垂眸盯着他软趴趴的性器。岑沛安皮肤白,体毛稀疏,连那块也不例外,耻毛虽然也是浓密一团,但细软,衬得秀气。岑沛安后背有伤,他躺下疼,沈捷坐在床上,十指在他后腰处交叉,将人搂在怀里。迟钝的沉默后,沈捷轻轻叹气,“为什么不叫委屈?”岑沛安不解地抬眼,额头擦过他下巴,“什么?”“在警局里为什么不和警察说是他们先动手的。”沈捷把他往怀里颠了颠,语气平和柔缓,“我找人查了监控,是他们先为难你,把你按在墙角的,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都知道了。”“我知道和你亲口告诉我是两码事。”沈捷耐着性子教他,“沛安,你的道德感太强,不要因为踹伤他而自责,是他有错在先,你没有错,你受了委屈就得讲出来。”“我说过,就算你把天捣塌了也有我顶着。”“你英雄救美也好,多管闲事也好,我不过多干涉你,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沈捷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记住了吗?”岑沛安心底膨胀的酸涩顷刻间爆破,他毫无征兆地红了眼,又迅速用手掌盖住眼睛,不让矫情的眼泪掉下来。“没关系,可以哭。”沈捷细细地吻他,“今天你受委屈了。”听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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