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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这个手串是真正的耗牛骨做的，你摸摸这手感，打磨得多光滑……”摊主叭叭叭地说了一通，雅克似懂非懂，也不打断他。林溪拿起旁边的一个狗牙饰品，那狗牙的顶部用一个狼头形状的银套套着，银套上绑着一根黑色的编绳，这个是戴在脖子上的。“这是狼牙，也是辟邪的。”那摊主一边招呼雅克，还不忘林溪这边的动静。“狼牙？我看是狗牙吧！”林溪拿着那狗牙饰品把玩了一翻，思绪回到了四年前……还是这条街，不一样的摊位，她被一个摊子上的饰品吸引住了。那是六颗“狼牙”，每颗牙上都有一个小孔，没有银饰包裹，用黑色的编绳串在一起，非常古朴。每颗牙之间相隔约一厘米，串在一起像个小扇形。“这是狼牙吧？”林溪问摊主。“没错，是狼牙，辟邪的。”“什么狼牙，狼都成保护动物了，我看是狗牙吧！”一旁的韩睿说。林溪前不久看了两个关于狼的小说，为青藏高原上的狼深深着迷。她不理会韩睿的质疑，对那串“狼牙”爱不释手，决定要收入囊中。“不管是狼牙还是狗牙，你看牙这么尖，戴在身上万一刺着自己怎么办？万一这牙上残留狂犬病毒……”“不会的不会的，这些牙齿都是炼烧过的。”摊主急于澄清：“你们看，这些黑的地方，还有这些裂纹，就是炼烧的痕迹，什么病毒都被烧死了。”“关键不好看呀！”韩睿觉得说狗牙辟邪那是封建迷信，而且林溪一个女孩子也不适合戴这个，更何况是六颗！韩睿知道林溪的喜好与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她看着清冷斯文，其实骨子里喜欢自然又略带狂野的东西。虽然韩睿大多数时候能理解她，但这串狗牙他实在欣赏不来。“我觉得好看！”林溪坚持，最终还是把它买下了。“林溪……林溪……”雅克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喜欢这个？”雅克指了指她手上的牙齿饰品。林溪摇了摇头，将手上的饰品放回原来的位置。“你看我带这个好看吗？”雅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串。那摊主听到眼前这位男顾客跟旁边这位女顾客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这才恍然大悟。“这位兄弟不是中国人呀？嗨！那我刚才说这么多白说了，难怪他不吱声。姑娘，我跟你说，这是纯正的耗骨，假一赔十……”摊主又叭叭叭地跟林溪介绍了一翻。那耗牛骨的手串是棕色，很衬雅克小麦色的皮肤。每颗珠子手指头大小，打磨得十分光滑，做工精致，手串上还有一颗刻着经文的黑玛瑙。“好看。”林溪跟雅克说完，转头问摊主：“多少钱？”“280。”那摊主说。“280？”林溪提高了音量，“一头耗牛能做多少个这样的手串哪，那耗牛骨不是比耗牛肉还贵了？”“工艺值钱呀，现在人工多贵呀小姑娘！”摊主又叭叭叭说一通。林溪不想听他说个不停，出声制止了他：“80，不能再多了！”“小姑娘，你太狠了吧？”摊主假装失落的看着眼前的女顾客。“不卖我们换别家看看……”要说演戏谁不会？林溪假装拉着雅克要走，这时摊主极其勉强地挽留：“行行行，卖给你了！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砍价的。”“80？”雅克用法语问林溪，林溪点了点头。雅克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但是雅克并不着急付钱，他从摊位上拿起一串珠子，那珠子比她手上的这串更小更长，可以挂在脖子上，也可以戴在手上。他一手拿起珠子，一手握起林溪的左手。林溪被触碰的左手像被触电般的缩了一下，却被雅克紧紧握住。雅克将珠子套在她的手腕上，绕了几圈，那珠子变成了一个手链。林溪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雅克说：“这个多少钱？”“原来你会说中国话呀！”那摊主说：“你的眼光太好了！小姑娘戴起来真好看，跟你手上这串一起就是情侣款。你别看这珠子小，这一串是108颗，我卖380的，小姑娘这么能砍价，我也不说虚的了，实价180。”前面他说的那堆雅克只听懂了一点点，他抓住了最后的重点“180”。“180？”“180？”雅克和林溪同时出声，然后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180可以，不过180我要这两串！”林溪指了指雅克手上的手串，再指了指自己手上的。“180两串？”那摊主“怨怒”地看着林溪。“180两串怎么来的嘛，你看看这做工，108颗，工钱都不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