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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对方说:“宴宴,你一直都是你。”
沈时宴感受着头顶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呆滞着。
“我真的不是他,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沈时宴靠在沈玉则肩上,一字一顿慢慢解释,他把自己来的世界和真实的他说了出来。
这次,沈玉则能分清了吧。
沈时宴落在身侧的手攥紧,不长的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带起阵阵刺痛,刺痛他的神经。
“还是这么笨。”沈玉则轻叹,眼底泛着心疼。
他这个弟弟啊,哪怕记忆错乱也保持着心软。
如果当初强势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沈玉则必须承认,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些年就该对沈译下手,而不是一拖再拖。
沈时宴不清楚沈玉则在想什么,更不清楚为何沈玉则是这个态度。
沈玉则松开沈时宴,微微蹲下身子与少年对视,认真道:“现在你不是没人疼爱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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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呼呼作响,院子外的灯和屋内拥抱在一起的人影一起映在玻璃上。
许久,沈时宴平复下微微抽痛的情绪,语气带着浓重的哭腔:“我还能叫你哥哥吗?”
抱住他的人忽然松开了手,沈时宴的心跟着一紧,急促又不安。
一阵薄弱的风自下而上,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柔软的头发。
沈时宴抬起头,微红的眼眶带着惊喜、弥漫与胆怯,放在身侧抓着衣角的手指放松下来。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弟弟。”
“那——”沈时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起请求,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对视上,“拉钩?”他想了半天,只想出了这么一句话。
沈玉则弯下身,伸出小拇指主动勾上沈时宴的小拇指,哄小孩似的:“拉钩上下一亿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狗。”
男人松开手,嗓音很轻也很温柔:“满意了吗,傻弟弟。”
沈时宴脸上的泪痕早已在暖气下烘干,紧实在两侧划出竖条,漂亮的眼睛眨巴两下,不承认道:“我才不傻。”
“是是是。”沈玉则见少年脸上重新有了笑,连声应下。
沈时宴脸蛋微微发烫,恼羞地把沈玉则推出去,毫不留情“啪”一声关上门。
沈玉则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本着自家弟弟自己宠的原则,沈玉则转身下楼去看看那位承包今晚晚饭的不速之客。
……
沈时宴站在洗手盆前,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流淌出温水,白皙的手掌合在一起接水,身体下弯,温热的水流拍打在脸上,冲洗掉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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