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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三人的精神好了许多,清晨时候,黄芪早准备了一些山珍野菇、清泉甘露,阳光明媚,众人吃喝谈笑,十分轻松。黄芪将湘妃竹交给张行云,胡海龙好奇,问他昨夜在哪里找到舜帝残灵的,黄芪四下看了看,昨夜昏暗慌乱中不辨路径,大白天的倒记不起来是哪里了。胡海龙摇摇头:“长天造化,只有你有这样的机缘,我认栽了。”张行云得意洋洋,笑道:“要是你早点认输,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胡海龙道:“又不是输给你,喂,那是什么?好像是半两大钱呐。”张行云猛地冲过去,翻石头掘泥土,道:“在哪里,在哪里?”胡海龙“哈哈”大笑,扶着腰道:“看你这点出息。”众人都笑。出了九嶷山,来到泠水镇,张行云问道:“黄芪,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黄芪抱着黑麂,道:“灵芝可以治他的内伤,我要送他到妖界去。”唐思道:“去妖界可是很凶险的。”胡海龙道:“要我说管这妖孽作甚,不如一刀宰了,彼此自在。”黄芪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送到妖界入口我就回来,况且这么久不见灵芝,我也想去打听她的消息。”众人劝不过他,只好作别,黄芪也不知妖界在何处,只能等黑麂醒来再作打算,遂到宁远县城落脚,抓了几副药,好生修养着。数日调理之后,黑麂的外伤渐渐痊愈,虽不能运使法术变幻人形,行走言语却是无碍了,对黄芪的照顾感激在心,言道妖界在湖广西部的施州,黄芪收拾停当,便即日启程。一个青年赶着一头黑麂行路,未免有些怪异,况且又是湖广之地未曾见过的物种,过于引人侧目,经过村镇的时候,围着看热闹的孩子着实不少。黄芪担心被修真之人撞破,便和黑麂商量,将其乔装易容,化成一条黑犬模样。日行夜行,这一天来到常德地界,不知黑麂是不是记错了路,走到一处荒山上来了,蒿草野径,平常看来也很少人走,路两边都是连绵的坟头,在月色下显得有些阴森。此时已是夜深了,黄芪不知附近有没有村镇,就打算在坟堆里落脚,砍草的时候忽见近处有一座荒坟,比寻常的要小很多,只堆着三尺黄土,一段老木头权作了墓碑,想来家境定不宽裕,草草了事。黄芪看去,原来此人叫做张小环,年方二八,不禁叹道:“想不到这么年轻便死了,有些可惜。”黑麂道:“你睡在这里,不怕鬼吗?”黄芪道:“鬼害人,多半是活着的时候有仇未报,我和他们又不认得,就算真有鬼,也没道理会害我。”黑麂道:“你说的话倒总教我刮目相看。”黄芪寻了几个野果子吃,躺在草堆里闭着眼睛,没有杂念,很快便睡着了。黑麂修的是邪术,对鬼怪之类颇有感应之能,隐隐觉得坟山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警惕的看着四周,一阵风过,他听到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唢呐锣鼓之声,是喜乐,有乐声就必有人家,遂一蹄子踢在黄芪腿上,黄芪醒转,迷迷糊糊的看着他,黑麂道:“前面有人家在办喜事,不如去那里歇息?”黄芪对睡哪里是无所谓的,只是听到有喜事,就必定有好吃的,来了精神,道:“也好,去看看吧。”刚走得十余步,黑麂猛地回头,黄芪奇道:“怎么了?”黑麂道:“好像有什么东西。”黄芪也转身去看,一片静谧,道:“别自己吓自己,走吧。”顺着小道一路下山,果然看见远处有个镇子,夜色如水,千门闭户,只有一家仍灯火通明,唢鼓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黑麂疑道:“从没见过这么晚办喜事的,有些蹊跷。”黄芪道:“也许此地的风俗就是如此,不要少见多怪。”加快脚步进到镇子,从界碑才知这里叫做尧天坪镇,户数不少,那办喜事的人家在镇西边,摇曳的灯笼忽明忽暗,照出“何府”两个大字。远远的就见里外摆了十几桌,院子里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院外几桌的宾客想来都是远亲,对喜事并不热心,坐在凳子上安分的多。晚风送来佳肴气息,有红烧肉、酱鸭、扒鸡、酥鱼的味道,黄芪迫不及待,一路小跑似的,见外围一桌正有一个空位,忙坐了上去,他怕别人认出自己是外来蹭吃的,便低着头夹菜,囫囵吃了几块大肉,再伸筷子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怎么坐满了宾客,一桌子菜却是没动过的?定睛往左瞧去,吓了一跳,环视一圈,忽从凳子上纵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这一桌的宾客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扎好送葬所用的纸人,各个装束不同,栩栩如生,有几个还面带笑容,无论从哪个角度,它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你。不止这一桌,院外的几桌都是如此,他从未见过这么稀奇的事,道:“你说的不错,果然蹊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低头去看,连黑麂也不见了,不禁有些惊慌,四下张望时,一个黑影从院子里窜出来,道:“我在这里。”黄芪舒了口气,道:“你进去干什么?”黑麂道:“我去打探消息了。”黄芪问道:“查到什么?这家办的是什么喜事,如此古怪?”黑麂的脸掩映在昏暗中,低声幽幽道:“是冥婚。”黄芪皱着眉:“你别用这种声调说话,越说越怪了,什么是冥婚?”黑麂清了清嗓子,道:“就是给死人结婚,有些人还没成家便夭折了,父母唯恐其在黄泉下还孤独终老,便找另一个夭折的,在阳间为他们完婚,结为夫妻。”黄芪愕然,没想到还有这种奇异的事,真是想不通,黑麂道:“就你们人族怪事多,冥婚之事我听说过不少,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那为夫的叫做何六郎,才十二岁;为妻的叫做张小环,也只有十六岁。”“张小环?”黄芪想了起来,“难道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张小环?”黑麂道:“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阴风阵阵,瘆得慌,赶紧走吧。”黄芪向院内又望了望,依稀见厅堂红烛上摆了两个灵牌,摇摇头,大步的离开了。清晨时候,黄芪被街道上的人行吆喝声吵醒,从城隍庙出来,闻着香味,在一家铺子买了一碗牛肉粉,又要了一碟花儿粑粑,吃得满口生香,意犹未尽,见一旁有炸麻花的,又买了一袋,乃是有名的望羊麻花,香脆酥松,这一顿只花了几文钱,却吃得十分过瘾满足。近旁有两个老汉就着包子,把糯米甜酒喝得“滋滋”作响,一长须者抽起旱烟,道:“你听说没有?昨晚上张打铁撞鬼了,躺在床上醒不来,半死不活的。”短须者问道:“没听说,怎么回事?”长须者喷出一口浓烟,瞧瞧左右,低声道:“他女儿小环不是被何员外看上,同何家的六小子办冥婚吗?张打铁攀上高枝了,打心眼里高兴,昨夜多喝了几杯,听他家婆娘说,散席的时候经过南头菜市场,他尿急去林子里撒尿,这么巧就碰见鬼了,吓丢了魂。”短须者“嘿嘿”两声:“活该,让他不把老伙计看在眼里,活该他倒霉,菜市场离坟山不远,那么晚可不是容易见鬼。”长须者道:“我说是他造孽老天收拾他,那么好的黄花大闺女,活生生被他给害死了,死了还不打紧,又许给何家没断奶的毛小子,你说这叫什么事?”短须者接过旱烟抽起来,紧起眉头来,道:“是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曾家后生和他家闺女青梅竹马的,就嫌曾家穷,棒打鸳鸯,不但害死了自家女儿,那曾家后生前几天也病死了,两条人命,唉……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修真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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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