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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清晨的阳光,踏着微凉的晨风,徐清宴就找到了韩子厚。韩子厚也刚刚晨起,正在院里练剑。
徐清宴倚在院门上,目光默默地注视着他,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将轻薄的衣襟汗湿,雪白的皮肤隐隐约约透出来。汗涔涔的碎发沾湿在脸上,叫本就眉目俊朗的少年更加清俊诱人。
韩子厚在徐清宴来到院里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但是他仍然干着自己的事。只是他知道她在看着他,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些僵硬,皮肤也隐隐泛出红色来。
“二哥,你有些动作不太对。”徐清宴眉头微蹙,对着他偶尔有些僵硬的动作有些不满意,觉得自己找到了二哥始终难以迈入武学的重要原因,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韩子厚些许无奈,扯了扯嘴角,收起了手中的长剑。本来因早起锻炼而心情微微好转的他因为徐清宴的不解风情,再次面色黑如锅底。对刚才的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好在热气蒸腾的叫她看不出他内心的窘迫。
“二哥,等不忙了过些时候还是要大哥来带着你才行。小时候你总是不愿学,姨夫每次教你都不愿意,如今动作很多都不对。倒是我和大哥的错,没能注意到这一点。”徐清宴抱着长剑,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
“没那回事,我不需要。”韩子厚接过下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对徐清宴说道:“今天这么早过来,又是为了那个和尚的事?”
“……嗯。”徐清宴有些理亏,闷闷应道。
韩子厚听罢冷哼一声,说道:“在这等着,我先去洗个澡。”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独留徐清宴在原地微微有些尴尬。
也没有等多久,韩子厚便拉开了屋门,发丝未干透,水珠顺着头发滴落在地上和衣服上,韩子厚一手拿着巾帕,一手扶住门框,对着门外的徐清宴说:“进来,帮我擦下头发。”
徐清宴将剑执在手上,迈步跟上了韩子厚的身影。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为他细细的擦拭着发丝,口中说道:“二哥知我来意,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办法呢?”
韩子厚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罢双目微微张开,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脆弱。口中说话却仍然是坚硬如石头一样,“没有他你就不来看我了?”
徐清宴手中一僵,轻轻扯了下他的头发,“你最近怎么了?总和我因为无定师父闹脾气,我们之前不是就这件事有好好谈过吗?你怎么又这服样子。”
“……”韩子厚撇过脸,眉头紧紧地皱起,不愿再就这件事有所解释。
徐清宴有些气闷不过,将巾帕包住他的头,使劲蹂躏一番。韩子厚绕是再柔顺的头发此刻都没揉的如同炸了毛的小狗一样,叫她看的没来由的笑出了声。
韩子厚突然听背后的嗤笑声,恼怒的一把扯过头上的巾子,斥道:“不用你弄了,那边坐着去!”
徐清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便坐到对面。悠闲自得地给自己沏了杯茶,慢慢地啜饮着。
“你不是来找我商量的?你就这么对我?”韩子厚不满的向眼前这人控诉,即使面色苍白,他再怎么落魄也不许自己向她表现出来。
“我是找你商量,倒是你总先找我麻烦,我又不是那样纵着人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会哄人?之前怎么和你解释,一晚上过去你又恢复原样,你都不觉得你过分吗?”徐清宴用眼角的余光睨了他一眼,说道。
韩子厚苦笑一下,低低的喃喃,“连我也不行吗?到底是妄想了……”
“你不细细和我讲讲细节,我怎么给那个和尚出主意呢?”韩子厚手指无意识捏着手中的毛巾,指腹来回摩挲着。
“你还要我再讲一遍?昨日朱兼应该都将来龙去脉和你细细讲的清清楚楚了,我再讲岂不浪费时间。你直接说说你的想法不就好了?”徐清宴直接开口点破。
韩子厚摇着头,低低地笑出声,说道:“你倒是了解我?怎么猜不透我刚才的想法呢?”
徐清宴不满的瞅着他:“你的心思比我这个姑娘家还难猜,我怎么知道你刚才又发什么毛病了?天天哄着你我起不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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