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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浔渊卖力地演出着,宋惜月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向来如此,就连伪装都显得浮夸用力。
她前世大抵是双目失了明,这才会一直信他,从来不疑。
“想让我将她的孩子记在名下,当嫡子养大也不是不行。”
宋惜月看着顾浔渊:“除非你愿意去母留子。”
闻言,顾浔渊心头狂喜,赶忙道:“我......”
“此处意为,白娇娇生完孩子,你就杀了她。”
宋惜月打断了他的话,补充说道。
闻言,他心间狂喜陡然一凉,满脸不可置信:“阿月,你怎能......如此心狠?”
“我不耐与你攀扯这些东西,”宋惜月道:“要么将她纳入府中为妾,她的庶子她自己养,要么去母留子,这孩子我允许放我身边。”
“要么,你我和离!”
说完最后两个字,宋惜月后退半步,借着阴影的笼罩,死死看着对面刑架上的男人。
这一刻,她尽情地欣赏着顾浔渊的挣扎与痛苦,心中被仇恨滋养出的恶花肆意绽放,无所顾忌。
怪不得前世顾家上下那般喜欢为难逼迫于她。
原来,看着他人向自己妥协竟是如此舒爽。
原来,拿捏着他人软肋,欣赏他人痛苦竟是如此愉悦之事。
顾浔渊啊顾浔渊,你也有今天!
“阿月,你一定要逼我吗?”顾浔渊带着哭意的声音响起:“我们是夫妻啊!”
“正因为是夫妻,我才给了你三个选择,”宋惜月道:“夫君,选吧!”
顾浔渊不说话,而是止不住地哭出了声。
看着他这副模样,宋惜月忍不住心头泛起了阵阵恶心。
前世果然是失了明,否则怎么会觉得顾浔渊是个丰神俊朗之人?
再好看的皮囊配上这样的虚伪,都显得矫揉造作,令人作呕!
“阿月,”顾浔渊哭了一会儿,见宋惜月一声不吭,自己默默抬起头,道:“你这是在逼我吗?”
闻言,宋惜月道:“你做出如此事情,令我宋家颜面扫地,我愿意给你三个选择已是宽宥,何来逼迫。”
顾浔渊看不清阴影中她是什么表情,但他却努力装出深情痛苦模样,使劲摇头,道:“你我是夫妻,你竟也不愿理解我......”
“顾郎,你我是夫妻,你也应当理解我。”宋惜月打断了他的话,叹了口气,带上几分哽咽:“我也不愿意的。”
说完,她转身:“既然夫君都不愿意选,那我便去请父母回京,上奏官府,与你义绝!”
“不要!阿月!”顾浔渊看宋惜月已经走了出去顿时慌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万不可失去宋家的助力!
他满脸慌张,挣扎着,大喊出声。
“阿月,阿月你回来!我选,我选还不行吗!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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