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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看到萧荣荣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感觉这个人和飞机上其他人不太一样,他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心里立马有点怂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在操作。”萧荣荣道:“那也行,你给司马中天打电话吧。”司马越说:“我爸爸不一定会接。”萧荣荣变戏法般手里又多了一把匕首,那寒冷的亮光让司马越头皮发紧,他赶紧道:“好,我打,我打。”
于是,旁边肖兴世的警卫就将手机递给了司马越。尽管非常的不愿意,可司马越看到自己右腿上的匕首,还有他手上的另外一把匕首,鲜血和恐惧刺激着司马越的疼痛神经,他只好拨通了司马中天的电话。他说:“我父亲真的不一定会接”,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司马中天却很快接了起来:“越儿?”
“是,爸爸。”司马越道,“我被人劫持了。”司马中天的声音非常镇定:“我知道。”江中省委熊书记接到司马越被人劫持的消息之后,没有立刻上报这个消息,毕竟距离早上正常上班时间,还有六七个小时。要是这就把省里发生的情况,上报给了华京领导,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无论对省委、对自己,还是对萧峥、肖静宇等等,都不是好事!有些事情必须着急办,但有些事情拖一拖,让子弹飞一会儿也未尝不是好事!或许,就这么放一放,事情就这么自行解决了?熊书记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但小小的希望还是抱的。
所以,熊书记让柳庆伟不要立刻上报华京,而是给司马越的父亲司马中天打了一个电话,说法也很含蓄:“司马越部长,晚上上了一辆陌生的车子,目前到底什么原因还不清楚。我们这边正在让公安、武警一起追踪、调查,有了情况立刻会向您汇报。您这边要是有消息,也请马上联系我们!”
所以,司马中天多多少少已经猜测到:“劫持你的人,是谁?”萧荣荣在旁边道:“司马老乌龟,是我,萧荣荣!”一句司马老乌龟,让对面的司马中天先是一愣,随后就腾起了恼怒,但是他还是克制着自己:“你出口如此粗鲁,就跟个下人差不多,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萧荣荣道:“没错,我是‘下人’,是‘下里巴人’,今天就要斗一斗你这只‘阳春白雪’的老乌龟!”
司马中天被萧荣荣一口一个“老乌龟”的骂,也有些吃不消了:“萧荣荣你这个老畜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老乌龟,你也‘出口成脏’了”萧荣荣嘲笑道,“看来你这个‘阳春白雪’也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众人听到萧荣荣带了司马中天的节奏,也忍不住想要笑出来,萧荣荣平时看不出,可到了这种时候,竟然有办法,一上来就能掌控主动权!只是大家没有时间和心情,否则就这么听听萧荣荣和司马中天斗嘴也是一种乐子。
司马中天也不想被萧荣荣带着走,又问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萧荣荣道:“司马中天老乌龟,看来你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本来想多骂你几句,可既然你这么替我考虑,我就直说了吧:把我孙子还给我!”
“你孙子?我怎么知道?”司马中天在那头不肯承认,“你是在替你儿子带孙子是吧?连个孙子都看不住,看来是老糊涂了!”“我想你听到这声音,就应该知道我孙儿在哪里了!”萧荣荣不再多话,手中的另一把刀直接扎入了司马越左腿之中,只听得司马越“啊”地一声尖锐而嘶哑。
由于是免提,司马中天同时听到了司马越的叫声:“越儿你没事吧?”司马越额头的虚汗犹如泪珠一般滑落:“父亲,我的大腿上被插了两把刀。”司马中天不由担忧起来:“萧荣荣,你不要乱来。你别忘了,你孙子在我的手上!”情急之下,司马中天将本来不承认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
萧荣荣哼了一声道:“司马老乌龟,你们父子真是一个德行,不给点颜色就不说真话!”萧峥、肖静宇也终于完全确认了,萧援就是被司马家主劫持了!之前肖静宇就是从陈虹口中得知,是被司马家族劫走了,却无法确认。所以直到如今,大部分时候还是靠直觉。刚才,萧峥和肖静宇看到萧荣荣插了司马越两刀,心里不由想,要是搞错了,麻烦就太大了。可这会儿,直接从司马中天口中得知,已经消除了搞错的风险。两人也都觉得,司马越和司马中天父子都是狡狯异常,司马越被刀插也是应该!
司马中天道:“萧荣荣,你到底想怎么样?”“明知故问!”萧荣荣道,“很简单,我要我的孙子,必须毫发无损!”司马中天哼道:“你插了我越儿两刀,却想要你孙子毫发无损。你说这可能吗?”“为什么不可能?这个事情,是你先搞出来的。”萧荣荣强硬地道,“你就要承担后果。否则,以后不是谁都可以来抢我的孙子啦?要是你不答应,我现在就再插你儿子一刀,这次就不是两腿上了,而是两腿的中间!”
“别乱来!”如今在司马中天眼中,萧荣荣就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我答应你!”萧荣荣道:“那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当然,这个‘人’是我孙子!这个‘货’,就是你儿子司马越!记住了!”司马越在一旁心里堵得极其难受,自从担任领导干部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稍加不敬,可眼前这个萧荣荣偏偏对他以“货”相称!
司马越已经对萧荣荣恨之入骨,可如今自己在他们手中,没有办法。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等到了父亲的身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司马越知道父亲的做事方式,今天萧荣荣伤害了自己,司马中天绝对不会放过萧荣荣以及同行的所有人。西域是父亲的领地,他们今天要闯入父亲的领地去,就不要想活着离开!所以,司马越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忍耐一下,直到到达父亲的身边。
“萧荣荣,你少废话!”司马中天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在蒙青昆仑山上阴阳湖畔见吧!”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怔,为什么是蒙青的昆仑山?不是疆土境内?这个时候,肖兴世忍不住道:“司马兄,你是不是搞错了?应该是到疆土你家附近吧?你们的血树,不就是在那里?”
关于血树的说法,肖兴世是从肖静宇口中听说,枯井和血树就在一起,应该就是在以前司马中天家的附近。后来,司马中天是搬家了,到了市中心,可距离郊区的枯井和血树,还是不远,也就十来公里。可今天司马中天,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蒙青的阴阳湖?!这里是不是有诈?
“原来肖兄弟也在啊。”司马中天道,“你这个朋友,算是我交错了!至于为什么不是去我家附近,你可以问你那个好亲家!”
“哦,这个我知道。”萧荣荣也记起来了,“我们和司马家族的事情,今天也不是头一次了!他家附近的血树,应该是被我们翁管家带人给断根了!”司马中天在那头恨得颤了下,就说:“蒙青阴阳湖是高山湖,本来可以飞机上去,可有个地方存在奇怪的磁场,恐怕飞机上不去,我劝你们可以把飞机降落在亚地牧场上,我们派几辆车接你们上去。”萧荣荣道:“司马中天老乌龟,你在搞什么鬼?我们为什么要去阴阳湖那样的鬼地方?为什么不在疆土‘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司马中天道:“因为你的孙子已经快到那里了,我现在联系不到那些人。所以,只好辛苦大家了!天黑你们是上不去的!所以,你们到了昆仑脚下,可以在亚地牧场先睡一觉,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后,我们再交人吧!”说完,司马中天那头就挂断了电话!
萧荣荣转向了司马越:“那个昆仑阴阳湖上,到底有你们司马家族的什么玩意?”萧荣荣认为司马中天这么狡猾的人,肯定不会莫名奇妙让他们去那个地方!应该是另有目的!司马越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父亲,并不是什么都告诉我!”
这话真假难辨,但是现在至少已经有了目标。司马越在他们手中,司马中天应该不敢对萧援怎么样。
萧家的奇特战机,向着西北,在云层之上犹如流星般射去,时速接近两千公里。这四五千公里的行程,也将在两个半小时内抵达!
事实上,劫持了萧援的飞机,也还在空中飞行,这架飞机的飞行速度在一千多公里,比萧家的慢了不少。抵达蒙青还要几十分钟左右。到了飞机上之后,萧援小家伙,就不再哭泣。但是也不睡觉,只是在机舱内看来看去,让劫持者倒是省了不少的心,可有时候劫持者也被看得发毛。这一岁不到的小家伙,看他们的时候,似乎要把他们都记住一般,总是透着一种古怪!
司马中天命令他们,这个小孩是要去祭树的,在这之前,不能伤一丝一毫,否则拿他们是问。所以,这些劫持者也不敢对萧援怎么样!
萧家的飞行员在航空地图上搜索阴阳湖的所在,果然在青海的昆仑高山之巅。昆仑山,又名昆仑墟,自古以来,就被奉为圣山,甚至被古代王朝称为“龙兴之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时代在进步,可昆仑的神秘感在中国人的心中却并没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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