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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丝细微的颤抖被他当成回应。
他俯下?身,唇舌贴上那一寸温热的皮肤,像抚慰,又像亵渎,缓慢地舔舐过去:“漪漪身上太凉了……”
他低声,“我给你暖一暖。”
“我们穿了喜服,入了洞房,这世上还有谁能说你不是我的人?”
她的身体依旧软得不可思议,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两具身子完美契合,像是天生便属于他一般。
卫昭低低地喘息,死死抱着她,几乎要将自己完全塞入她怀里。
快感让人目眩神迷,混着疯长?的占有欲与?爱意,在体内翻卷咆哮。
他眼尾泛起湿意,鼻尖埋在她锁骨细嗅,轻轻啃咬那寸凹陷。手掌缓缓探下?,在她身上确认他们相连的证据,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他把脸颊贴着她心?口,闭上眼,聆听她始终不紧不慢的心?跳。
“我们是夫妻了啊……”
他的颧骨染上一层薄红,神色妖冶,痴痴笑?出了声。那笑?映着烛火,在他眼角晕开?一抹潮亮,艳得近乎诡异。
卫昭慢慢抬起头看她。
那张脸在光影中?生出一圈虚幻的柔光,唇上红艳未退,眉目恬静,像极了新婚夜等夫君入门的小娘子。
他喉头滚动,愈发急促,紧埋在她胸前,像濒死之人拼命汲取她残存的温度。
红绸散落,层叠的嫁衣像被剥开?的花瓣,一层层在榻边垂落,颜色艳得像血。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轻轻覆着,渴望被她像从前一样触碰。
“你看,漪漪……你手心?是热的,所以你心?里也一定还是有我的。”
屋里极静,静得只剩下?他灼热的喘息。那声音压在喉间,闷闷的,像是抑制不住的情欲,又像是濒死的呜咽。
“漪漪......”
“漪漪......”
*
“娘娘,娘娘?”
耳边声音轻轻响着,一声一声,像是从极深极远的水底传来。
是在唤她吗?
钟薏睫毛颤动,睁开?眼,眼前却不是冰冷江水,也不是夜色浓重的江岸。
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永乐宫。盛夏日光正好,洒在窗前,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怔怔看着穹顶,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还活着还是死了。
红叶跪在榻边,声音小心?翼翼:“娘娘不是说要请陆院判过来看病么?人已到了外头……您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睡着了?
她喃喃重复一遍,一时分不清梦与?醒。
她还记得寒水呛进喉咙的窒息感,耳边风声如刃,疼得像是要割裂皮肤,隐约中?听见有人疯了一样喊她的名字,心?脏还在继续坠落。
她跳下?去了。
她明明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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