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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输给时空旅行和字数任务的一周。
两眼一黑,内心只有一句话:还好有大纲!!!
(离了大纲我估计啥都写不出来……
感谢可爱小朋友的海星,每一颗都给我打一针鸡血。
最近大伙儿应该都比较忙,千万注意身体呀。
第73章暗香盈袖(1)
行至晚间,终于离那高峰不远,丁曦被门人捉了带来,也认得路了;二人便填饱肚子,在此露宿一夜,等天明再出山去。丁曦许是乍离监视,又累得狠了,终于放下心来安稳歇息,却是磨牙打呼噜,恨不能翻着跟头睡觉。紫袖入睡前尚能运功隔开声响,到睡着却难免被他吵醒。
到夜里又醒来,实在头昏脑胀。他无奈地看看呼呼大睡的丁曦,又拨了拨燃着的火堆,干脆轻轻起身,到旁边走走。
自从离了凌云山,紫袖甚少在山里漫步了。此刻抬头一瞧,淡月在天,清幽寂静,不知不觉便走出一程。树木间有一块大石,甚为平坦,他端坐其上,运了会儿功。再睁眼时已是精神焕发,全无睡意,听来处没别的声响,便朝那座高峰的方向绕去,想顺道看看路径。
他和丁曦所在之处是一个小谷,置身数峰之间,正在那座高峰背后,相隔一道浅沟,面对着一片陡峭山壁。沟底是条河,天寒水枯,河床袒露,倒是容易穿过。他正思量着如何过去,再如何从峰侧绕过,忽然看见对面山脚影影绰绰,像是有甚么在动。紫袖身上内息流转正旺,目力耳力甚为灵敏,凝神看去,确乎是个人。他心生疑惑,不禁朝峰上看了一阵,才见隐约映出几星火光,却是从山峰朝阳的一侧偶尔透过来的。紫袖想到自己先前在土丘见到有人上峰去了,便暗自推测:“嘉鱼应当已走了,景行门许是有甚么事,将这山峰占了,竟没离去?”
起初他以为那人又是哪家的弟子,或者盯梢的眼线,便打算悄悄开溜。刚走几步,忽然觉着不对,忙回头再看几眼。只见那人站在山下,抬头打量着山壁,一道裹着华丽外袍的背影,哪里又是甚么弟子,竟然像是展画屏的模样。他向山壁纵了一纵,直有近两丈高,又轻轻落回地上。
这一动,紫袖更加确定,那就是展画屏。他暗自吃惊:在乔木庄见过展画屏的轻功,当时只是越墙,却不曾跳这么高,此时看来,那晚竟还算收敛了。只是为何他又落了回来?正困惑时,展画屏已将身上那件薄薄的罩袍脱下,折成一小方,塞进怀里,又跃向山壁,这次不再下落。紫袖差点笑出声来,看来他是嫌这丝袍又宽又飘碍手碍脚,虽然穿着委实是俊,这山上却到处是荆棘枯枝,危岩尖石,他那样娇贵的袍子必定一钩就破,到时可就不怎么美了。
想到这里,紫袖甚觉脱得有,连连点头。展画屏已经沿着山壁向上攀了甚高,每一跃都是丈余,手脚犹如带了吸盘,紧紧贴上石壁,随后再跃。就这样并不歇止,越上越高,到后来便只贴着山岩游动,仍然甚快。紫袖最初看得津津有味,后来见他上得只剩一个小点,及至再也看不清,竟害怕起来:夜黑风高,石壁历经风吹雨打必然甚滑,万一气力不济,或是一时失手,登时便是粉身碎骨。他低声自语道:“你当真是疯了……”
既然山上有人把守,选在背阴面攀援而上,自然是最快的。只是在景行门眼皮底下,这大半夜的,又是去找谁?紫袖想来想去,上回他夜闯乔木庄,是接应那黑衣青年;眼下这架势,难道上头竟也有魔教的人?或是……竟要对景行门下手么?他的心怦怦跳起来,却又没别的事可做——即便想要赶上去,也力有不逮。既然嘉鱼不在这里,他也无心再管闲事,一个丁曦,一个《十贤图》,都坠着他不得不先回京。
虽然知道展画屏艺高人胆大,他终究放心不下,等了半天,见毫无动静,想是已平安上去了,才返身往回走。
他带着丁曦,很快便返回京城附近。丁曦只不叫他进城,拉着他径奔西郊。紫袖十分困惑,丁曦却求道:“哥,好人做到底,你送我最后一程。”
紫袖听这话古怪,也只得跟着他到了一处阔大庄院。丁曦毫不犹豫,跟着三三两两的人,抬脚就进了去。一路无人阻拦,待进了大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又是熙熙攘攘,吆五喝六。紫袖早已见识过,不禁头脑一昏:这里是一所更大的赌庄。
丁曦面带喜色,左顾右盼,满脸宾至如归。紫袖正要发火,忽闻有人高叫道:“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随即一个白胡子老翁奔了过来,一把扯住丁曦不放。丁曦也拉着他嘻嘻笑道:“陈伯,这可好久不见了。”
二人这般说了几句,又有不少家丁模样的壮汉围了上来,都朝丁曦打招呼。丁曦敷衍地笑了两声,回头又拉紫袖,亲热地说:“既到了我家,同殷大哥自己家是一样的,千万别客气——这一路送我回来,辛苦你了。”那陈伯在一边抹着眼泪道:“既是小少爷的客人,必要在我们庄上好生盘桓几天,二少爷和老爷这便来了。”
紫袖一听,连忙推拒,拉拉扯扯逃出门来。丁曦见他不肯,也不硬留,便送他出来。紫袖走在院里,四顾茫然道:“你……你家里是开赌庄的?你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景行门去提心吊胆地下注?”
丁曦笑道:“开赌场的人自家不赌,是这一行的习惯。我家里几个兄弟都不沾的,唯独我戒不掉。我爹不让我在家赌,才把我送出去学武。我偷着下注,他也睁一眼闭一眼。只是如今我实在不想回山去了,待我慢慢跟我师父写信求他放我一马罢。”
紫袖想了想道:“我记得佛经上说,赌博不但耗财产,还易生嗔怨之心……”丁曦笑道:“放心罢,我在家总归要收敛的,否则我爹又要赶我出去。殷大哥不爱这些,又有事在身,我也不便强留。只是这回认得门了,有事一定来找兄弟;以后再来,也不能这样就走。”
紫袖看着他身后的赌庄,无言点头,就此告辞。沿着庄外大路走去,眼看已望见了城门,他忽然转进一家店面,磨蹭了半天才出来,走进对街的茶水铺子,目不斜视地走过寥寥数名茶客,对着一个布衣汉子坐定。那汉子满脸胡茬,一双眼睛却甚是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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