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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是怎么了,而且不嫌弃,也不觉得站在?身上是什么污秽。
这让她想起在?青州,那边风俗不大方,女子来月事那几日不能出门,不能见人,只能坐在?小黑房子中等着月事结束。
没有那一刻,她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差别。
有人在?疼她,她也有家和爱。
“阿兄。”她柔弱地?靠在?他的肩上,嗓音低落。
“嗯?”他尾音上扬,步伐稳健地?抱着她走?在?,只余微弱灯火的长廊上。
“若是当时?我?没有嫁去青州就好了。”她失落地?说。
息扶藐神色微动,薄唇微启,话还没有出口,便听见她兀自?喃喃最后?的话。
“要是当时?我?嫁给的是子胥哥哥,这样?我?就能和阿兄在?扬州,时?时?见面?……”
她靠在?他的肩上,压制袭来的情愫,不敢明说,小心?翼翼的用别的话向他说真心?话。
刚从青州离开时?,她没有生出什么后?悔,姨娘从小便教导她,女子生来就要嫁人,哪怕她被兄长接回去,他也不会?一直养着一个,还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姑娘。
所以她来息府的途中就做好准备,回来住一段时?日,讨好阿兄与嫂嫂,让他们真心?实意的为她另择一户好人家,待她好的夫婿。
唯一的差错便是在?来时?,她真的从未想过?兄长还是会?待她如此好,也如此令她欢喜。
她曾经情窦初开的情意给的是娄子胥,可时?日久了,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淡化成?遗憾,却不会?去惦念。
而现在?重新令她惦念不忘的,是兄长,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子胥哥哥?”听见她口里说出来的人名,息扶藐的脚步骤然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都已经娶别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她现在?还想要嫁,当初他不应该只逼娄子胥退婚,应该彻底抹去他,她现在?说不定就不会?惦记了。
孟婵音以为他已经忘记了,便与他解释道:“嗯,就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娄子胥,那年我?和他订过?亲,后?来因为发生了落水之事,他迫于世人言语,不得不与我?退婚,转而娶了魏府的姑娘。”
她解释得很?详细,但他听后?表情淡淡的,似乎只是一个根本就不值得记起的人。
孟婵音留意着他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冷淡,脸上不免浮起失落。
息府的姑娘那般多,自?幼定亲的姑娘也不在少数,况且也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兄长他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小脸,认真地?盯着他的下颌,“阿兄,如果你再为我?选夫婿,能不能不要离你很远啊?”
息扶藐没有看她,走?到蝉雪院推开房门,“一会儿我给你装暖腹袋,晚上抱着睡。”
他将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孟婵音等不到他的回答,心?下失落,面?上却不显,温婉地?露出柔笑:“好,辛苦阿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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