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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珩应下:“放心,守家我是专业的。”
江知与直到上了马,心上都没阴霾与紧张,身上充满力量。
从前学规矩,常听见的一句话是“男人喜欢这样”“男人不喜欢那样”。
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等一门好亲事。所以总拘着性子,做什么都在方寸之地。
现在已然嫁人,招了个好夫婿。
他去外边,夫君支持,也未表现出不喜。
虽未直说,江知与却有很强的直觉,他感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他可以做自己。
仅两天,城外难民就清空了大半,都被迁到江家的农庄。
县里也为安排难民一事贴了榜,闹市里,官差一天念三次,广而告之。
县内百姓都听说了,江家人出行,默契让道。
瞧见江家那位以乖巧美貌出名的小哥儿,也和父兄一样骑上马,所过之地,惊声连连。
出了城区,马儿疾跑。
江知与有段时间没骑马,腿上被磨得发疼,心情却很畅快。
族亲之间,产业再细分。
祖田与祭田,属于族产,是族集体的。供族人耕读用,培养后代子嗣。
族人又各有私产,这是属于单个小家庭的。
江承海是白手起家,他发家后,先后供养二弟三弟读书,二弟早逝,三弟当官,族里才起来。
原先固有的农庄,有七百亩,这是他给江知与攒的嫁妆,后边悄悄摸摸,一年里买个几次,给他凑出了千亩良田。
大启朝有明确规定,每户人家,最多只可有耕地一百亩。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拉了几家揭不开锅的远房亲戚挂名,每年会付些挂名费。
地是要人种的,给谁种不是种?他们家里米缸都见底了,哭求一番,就留在了农庄。
后边添置族产,分了人一些出去,还有部分顽留。
年年虚报产量,自家多留点存粮,江承海懒得管,以后不带他们玩就是。
氏族力量大,他也愿意扶持族人。
早年吃过亏,这回要选品性好的——老一辈不算,看小辈有没有能撑得起门户的。
这些人,才是以后跟小鱼打交道的人。
抵达农庄,江知与跟江致微先去安排难民,江承海去找族亲,把大家约一块儿,将各家营生定下。
主理人是江知与,农庄管事陈大河来找他。
进庄子那天,农庄清点过,按户写了一份名册。
江知与粗略看了看,有的人家三代同堂,有二十多号人。有的人家孤儿寡母,甚至还有只剩下个小孩孤苦伶仃的。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收起同情心。
有过布施的经验,他早知道难民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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