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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收拾好,就听到门外有动静,阿元提起一颗心去看,听到白宿候在那儿。
“女郎,是我。”
“你还敢来!”
阿元见着白宿,气简直不打一处来,“你夜里做什么去了。那么大两个人摸到门内,你竟然半点都不知道!”
说着她拧着白宿的耳朵就进了门。
白宿父母早逝,亏得陈赟收留,自小就在阿元手下。被阿元拧住了耳朵,痛的龇牙咧嘴,却仍由被拧着。
“我真的不知道——”白宿到了晏南镜面前,委屈的厉害,“明明之前放了狼犬守着门的。狼犬最是警敏,有半点动静都会吠叫示警。谁知道——”
他说着,委屈的张着嘴不说了。
昨夜那两条狼犬,阿元摸黑去看,发现被打晕了躺在雨雪里的狼犬。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狼犬也打晕了。”
白宿说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人也就算了,天冷的时候难免惫懒。可是狼犬可比人要勤快的多。哪怕睡梦里听到动静都会惊醒。尤其家里这两条狼犬,是郎君特意从军中带回来的,性情最是彪悍善斗。
晏南镜靠在手边的凭几上,“应该是前段时日攻城的那些人吧?”
如果是守城的将领,那么不应该出现在这儿。能用得上皮甲的将领,门第不低。就算真的叫人打了进来。打进来的人也不敢真的对他们如何。
毕竟攻下城池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可是能不能在荆州呆得住,就要看这些本地大族的了。
阿元和白宿闻言,脸色越发苍白了。
“那要怎么办?”阿元压低了声量,甚是着急。
打了败仗的军士是个什么样子,阿元曾经见过。从沙场活着逃下来的人,和畜生是没有区别的。
现在还好说,可是再过一会儿呢。
“要不你去找郎君。”阿元看向白宿,这话一说完,她自己也觉得这不可行。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多了少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连找借口搪塞过去都难。
“要不然女郎先逃出去……”
阿元说完哎呀了一声,捶了下自己的头,“这也不成。”
已经有这两人,那么四周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溃逃的兵士。
溃逃的兵士那才是真正的匪盗,万一落到他们手里,那才是生不如死。
正头痛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男人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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