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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莫名,“看我干嘛?”
钟衍挤眉弄眼,“就你能看。”
林余星跟着附和:“魏舅舅也只会给你看。”
林疏月面色窘迫,被堵得无话反驳。家里小孩儿学坏了,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这俩坏孩子默契伸手,兴高采烈地击了次掌,“噢耶!”
得意不过三秒钟,魏驭城竟上了岸,甩着头发上的水往这边走来。林疏月难掩委屈,远远的就开始告状,“你的俩好跟班,联手欺负我。”
钟衍下意识地往林余星身后躲,“你挡着点儿啊,你是他亲生的,不会对你下手。”
魏驭城没说话,走过来朝两人脑袋上都敲了下,不算轻,疼得林余星都龇牙咧嘴嚷疼。
钟衍心理平衡了,“咱俩地位终于一致。”
魏驭城牵着林疏月的手,挺护短。林疏月笑着看他,“不游了?”
“嗯。”魏驭城问:“吃饭了吗?”
“不饿,没胃口。”林疏月揉了揉发酸的颈椎,“晕乎乎的,我过来吹吹风。”
海边的夜晚清爽怡人,不像明珠市的夏夜,起风也跟蒸笼一般。林疏月换了条及脚踝的绸质长裙,腰身卡得纤纤一握,上身是一件短款的民族风纹路一字领,把锁骨勾勒得像两道弯弯月牙。
魏驭城就地换衣,罩着一件宽松的纯色T恤。头发半湿,一把抹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很显年轻。四个人坐海边,捧着新鲜椰子喝汁,身后是明月千里,耳边是滚滚海浪声。
钟衍话多,和林余星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魏驭城和林疏月安静听,放在桌下的手,自然而然地勾在一起。魏驭城捏了捏她手指,然后带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短裤折卷上去,摸到的全是硬朗的肌肉。林疏月指腹轻轻挠了挠,魏驭城转过脸,眸色深了又深。
“知道你为什么在我舅心目中地位这么高吗?”钟衍推了推林余星的手肘。
林余星很有自知之明地点了点头,“因为我姐。”
“不全是。”钟衍很了解魏驭城,“我舅一直喜欢脑瓜子好使的孩子,尤其物理化学成绩好的。”
林余星当仁不让,“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物理年级第一。”
魏驭城笑了笑,单手掐着椰子,隔桌与林余星当碰杯,“我也是。”
钟衍咂咂嘴,鼓起勇气哼唧:“那咱俩一块儿上学呗。”
魏驭城抬起头,神色意外。
可林余星没抱希望地摇摇头,笑着说:“小衍哥,你早该回去上学了。但我不行。我就算去上,上一段时间又得走。麻烦,还不如不上。”
林疏月没发表意见,一直低着头,心里难受。
这话题很敏感,林余星身体状况特殊,谁也没法保证不出事,魏驭城目光直白,直指钟衍:“难道他不去,你就不去了?还好意思提要求,休学这一年多,我看是把你脑子休木了。看你妈的面子,我纵着你。但你给我记住――”
钟衍双手靠后,搭在椅沿上,懒洋洋地接应:“魏家不养废物。林老师,他都说八百遍了。”
林疏月笑了笑,抿了一小口椰汁。
魏驭城神色没松解,手指微曲,叩了叩桌面,“谁让你这么叫的?多久了,不长脑子,也没点眼力。”
钟衍一脸懵,“又怎么了我?”
魏驭城蹙眉,沉声提醒,“以前是林老师,现在不是了。”
那声“舅妈”就差没写在脸上。
钟衍嘁了嘁,委屈死了,身子转了个边,对着林疏月疯狂吐槽:“我舅太坏了,太能忍了,心里装着一百把算盘,时时刻刻挑我刺算计我。还差几天就要过36岁生日的人了,一点都不心疼晚辈。”
魏驭城脸色阴沉,眼神像剑鞘的锋。
钟衍哔哔叭叭没完没了,“还不让叫林老师,我就叫,就叫。你真得好好管管了,不能让他这么嚣张――知道了吗魏驭城老婆。”
紧绷气氛顷刻瓦解。
魏驭城没忍住,唇角向上弯,低低笑骂了声,“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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