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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的声音惊恐带着试探,头也不知道要不要抬起来:“殿,殿下?”
刘洪与曾远两人红这两张脸站在马车前,那帘子终于缓缓掀开。
陆时宴坐在轮椅上,安渝在一侧倚在轮椅旁,手中还拿着一个空着的茶杯把玩着。
曾远自然是见过安渝的,此时见那茶杯就在安渝手中,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是安渝泼的那杯水。
“太子妃殿下,不知下官哪里得罪您!”
哼,陛下都不待见的人,竟然跑到这来撒野,等二殿下登基后看你们还翻得起什么风浪。
曾远不复刚刚的毕恭毕敬,直起身板理直气壮地用手指着安渝,眼中的愤怒把不言而喻。
安渝刚刚还有些歉意的眼神瞬间化为委屈。
一瞬间,那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殿下——”
云梁不可置信的向身后看去,这一个月哪听过公子用这种声音和殿下说话,那长音九曲十八弯,拖得人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陆时宴知道少年是装的,不过这不重要。
他转过身去,将炉子上热好的茶壶直接端了过来,示意安渝将杯子拿过来,他给填满。
安渝见状立刻喜笑颜开,将杯子递了过去。
甜滋滋道:“多谢殿下。”
此时陆时宴在曾远和刘洪眼里就是不明是非的昏君,而安渝就是那祸国妖妃。
眼看着安渝端着那滚烫的茶水就要向前走,曾远突然就没了刚刚的气势,随着安渝走得越来越近,他直接跪了下去。
“下官知错,还望太子妃恕罪。
“哦?大人错哪儿了?”
安渝悠哉游哉地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向下看着两人。
“下官,下官错在方才未得到殿下应允,便擅自起身。”
安渝摆出一脸疑惑:“看来大人清楚的很,那为何还要起身?”
“下官,下官——”
曾远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杯滚烫的茶水迎头浇下,原本就烫伤的皮肤这下更是名副其实的火上浇油。
曾远疼的说不出话来。
安渝又将头转向刘洪。
“那刘大人呢?”
刘洪已经被吓的颤颤巍巍,说话都说不利索:“下官不知,还望太子妃殿下告知。”
安渝满意的点点头,将空茶杯放下。
“本宫自出生起便与左脚犯冲,刘大人方才起身先迈的左脚。冲撞了本宫。”
一句话说完,不光云梁没忍住,连墨影都嘴角含笑低下了头。
“殿下,我说的可对?”
陆时宴宠溺道:“小渝说的有理。”
刘洪一口气憋在胸口,只得硬生生吞了下去:“下官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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