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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来求我?”赵哥儿退后几步,马汶点头的动作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你跪下来我就得答应你吗?我当初跪你父母,磕着头求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从没答应过我一次,我跪他们,他现在却要来跪我,马汶,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马汶低垂的目光瞬间抬起来,落到他脸上:“我······”
赵哥儿打断他:“你当初也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对,对不起。”马汶挺直的脊背在赵哥儿咄咄逼人的架势下,佝偻得更甚。
他像是提着一口气:“······那你喜欢他什么呢?我哪点不比他好?”
方子晨除了长得俊郎好看,身无分文,在村里一块地都没有,房子住的还是村长家的,不少人都在嚼舌根,说赵哥儿这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命真是苦。
赵哥儿攥紧拳头,像是被惹怒般,冷着脸对他说:
“你哪点都比不上他,我被欺负,受委屈,他不会像你一样,就眼睁睁看着,他会为我出气,也不会小瞧我,不会觉得我欠他什么从而随意的糟践我,他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
马汶沉默半响,脸色阴沉的厉害,突然说:“那你别怪我了。”
“啧啧啧,这马汶可真是个痴情种。”河二狗小声评价:“我看他脑子也不太正常,赵哥儿虽是好看,可都跟方子晨住那么久了,该干的事儿肯定都干了,是我我肯定不要了,他有银子,再娶个姑娘香香软软的,不比哥儿好?搁着儿要给人下跪,呸,跌面儿。”
刘癞子被方子晨打得有阴影,不想凑热闹:“你少说两句,被方子晨听见,你怕是要住医馆了。别怪兄弟没······”
提醒你三个字刚到喉咙口,被河二狗一声惊呵给吓回去。
“卧槽······”河二狗手指有些抖。
刘癞子看过去,马汶捂着胳膊,脸色苍白,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指尖往下落。
赵哥儿目光冰冷,手里举着一把镰刀,上头沾了血。
刘癞子刚才没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河二狗说:“马汶这小子,刚刚想要把赵哥儿往草丛里拖,被赵哥儿给砍了。”
下手那速度,都不带犹豫。
男人一般都爱找刺激,挑战不可能。
河二狗以前觉得赵哥儿眼睛大大的,瞪起人来贼带劲儿,每当赵哥儿瞪他,心头就热乎乎的,现在这会儿热不热的不知道,腿是有点软了。
他想起以前,赵哥儿锄地回来,他堵在路上调戏他的时候,赵哥儿一直紧握着锄头柄,当时他以为是赵哥儿害怕了,想抓着东西来壮胆,如今直击这一画面后,又想,应该不是,他当初就嘴贱还没真动手,要是真动手了,那锄头应该会往他头上砸来。
我滴个乖乖。
越想越怕。
戏都不敢看了,“······我们快走吧!”
得不到的东西惦记太久,渴望太久,就会成为一种执念。
马汶的心态似乎都已经改变。
苦苦哀求没有用,那只能来强的。
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了。
这股恶意来势汹汹,完全无法克制。
赵哥儿眼神冰冷:“你爹娘,你二叔三叔,你马家没一个好东西,以前常听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真不愧是他们的种。”
赵哥儿摘了满满一箩筐的笋才回来,到家歇了会儿,周哥儿牵着乖仔回来了。
“怎么摘这么多啊?”周哥儿问:“是不是家里没菜了?”
“没有,我夫君爱吃这个,”赵哥儿见他提着个篮子,里头装了些蒜叶和白菜,说:“你刚从地里回来啊?”
周哥儿回答:“嗯!刚到家门口,乖仔就说想回来,正好顺路给你送些过来。”他有些犹豫,为难着不知如何开口,赵哥儿主动问:“怎么了?”
到底是相处多年,周哥儿道:“乖仔说你家汉子教你们识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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