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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浥很平静地看着他,姜颂却莫名不敢说了。
“你不能对我负责任?”顾长浥凑在他耳边轻轻问他,拂来的气息带起一阵战栗。
姜颂浑身紧绷,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有感觉了。
他弓着腰,欲盖弥彰。
“我说过很多次,不用对我负责任。”顾长浥稍微撤开一点,把腰带抽走了。
姜颂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些茫然地硬在一边。
等他稍微缓过一点神来,两个人就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但是……”姜颂话还没出口就被咬断了,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多宝格的框架。
因为他的腰又被掐住了。
姜颂扭身向下看,不相信人身上能长出这种东西来,“你……”
他想了想,把脑子里最靠前的想法说出来:“……这不浪费吗?”
姜颂想着自己要是把顾长浥的天真给凿破了,先不说合不合人伦,起码就对不起造物。
“不浪费。”顾长浥这时候还挺镇静,居然从桌子上挑出来一枚印,仔细吃了朱砂印泥,端端正正地揿在姜颂身上。
“你干什么了?”姜颂着急地扒着自己的身子看。
但他就算再柔韧,也看不见自己的后背正中。
那是巴掌大的一枚印。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气宇轩昂的一个“顾”字。
白蛋清似的窄腰,刚向上一展,就是灼灼的朱砂红。
“你怎么总瞎闹!”姜颂稍微侧了一下身,语气里除了一星半点的责备,大多是夹着紧张的无奈纵容。
“那你能让着我吗?”顾长浥咬着他的耳朵,把他按在了多宝格上。
姜颂终于觉出了有哪不对了,“为什么我站在前面?”
顾长浥在后面肯定笑了。
姜颂还要问,“不是……?”
他总也说不完话。
多宝格跟着他簌簌地抖。
他抓着鸡翅木的柱子,听见上面的青花瓷“喀啷喀啷”地响着。
“顾长浥!”姜颂低着头,眼睛飞快地红了。
“哐镲!”一只宋汝窑坠到地上,开花似的裂成了七八瓣。
有碎瓷片擦着姜颂的脚踝飞过去,留下一线鲜红。
他的腿内侧滚烫滚烫的,跟着了火一样。
但是他又抑制不住地感到快活。
姜颂被撞得站不住,多宝格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那个砚……”姜颂一张嘴,立刻收住声。
他不记得自己喊过,但是他的嗓子全哑了,发出来几乎是气声。
顾长浥似乎有点不高兴,“我赔给你。”
姜颂想说自己不是要他赔,但他没预料到接下来是那么狠的一下,直接把他耸得险些连着多宝格栽倒。
后面顾长浥大概是完全撒开了,姜颂别说说话,连呼吸的神都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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