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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陆隽年说,“只要可以让你心脏为我跳动,你骂我什么我都值了。”
“谢礼。”
这不是陆隽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谢礼却觉得今天他这样叫唤尤为奇怪,他的名字像是在牛奶浴池里泡了两圈,最后被他舔舐过,而后才慢慢被他喊出来。
“混蛋!”谢礼用腿踹他,可惜了,被陆隽年抓住脚踝使不上劲,谢礼真怕陆隽年会忍不住亲上去,毕竟他现在满身酒气,喝醉了跟个变态一样。
以后陆隽年还喝酒,或者谁敢让陆隽年喝酒,他一定!一定!
“别睡我的床,你快下去!”谢礼拿脚拱他。
“那我有机会追你吗?”陆隽年非要得到答案。
谢礼垂着眼皮,手紧紧攥着胸口那块布,刚才被他贴过,仿佛还残留着些许体温。
陆隽年说的真是屁话!
亲也亲了,连他腿也摸了,天天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肚子里还有他俩的孩子,不给他追难道给别人追?
“烦死了你,”谢礼瞪着他,咬咬牙道:“你这张嘴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应该去当律师,总能把话题绕回来。”
谢礼狠狠埋怨了他一眼,“一身酒气,睡地板,不许上来!”
陆隽年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乖,继续厚颜无耻地问,势必要把谢礼给他安上的名头全都实现:“谢礼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啊?”
“......”谢礼眉头蹙在一块。
“你再这样,我要先讨厌你了。”谢礼怼道。
陆隽年立马乖乖地听话,要往地上躺着去,谢礼瞧他莫名听话的模样又烦得慌。
喝了酒的人,又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要是感冒了,作为领队不能动弹,蔫巴巴的,明天他们还有旅行计划该怎么办?
对,不能让陆隽年感冒。
抱着这样的借口,谢礼剜了陆隽年一眼,拉住他的手腕,“算了,地上凉,还是睡床上吧。”
“但是我告诉你,绝对不可以越界,只许睡觉,听到没有啊陆隽年?”谢礼严肃道。
他对面的人撅着嘴,表情迷糊,点头:“是是是,陆隽年知道了。”
跟撒娇似的,他还是三十岁的男人吗?
谢礼拧着眉看他,跟二十几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
说罢,陆隽年抓住机会快速躺下来,活生生躺在他身边,离他老近。
?
不是有三八线吗?
谢礼推搡他几下,道:“越界了!”
陆隽年摇摇头,老实巴交:“没事的,早越界晚越界,都会越界的,我把结果提前了而已。”而且是谁晚上会先越界还不一定呢。
不过这句话陆隽年是不会说出口的,他偷偷压在心里,藏起来,不叫谢礼听见。
“......”谢礼躺下,把被子牵走。
“陆隽年,”谢礼思考了一会儿,慢慢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这样是什么?”
谢礼揉揉眉,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睡觉睡觉。”谢礼说完,紧紧闭上眼睛。
“谢礼。”陆隽年忽地正经喊他。
“做什么?你现在喊我准没好事。”谢礼侧了个身。
陆隽年缓缓道:“我想听一听,孩子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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