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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谕听廖在羽说他惹事,不满意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小二端来了廖在羽的饮料。
廖在羽咽了一大口:“不是吗?”
是酸甜的果汁,不是酒,喝着清爽。
谢谕摁住了廖在羽的瓷杯,修长的食指敲了敲雪白瓷面,压眉看她:“当然不是,这次是正事。”
“你虽只负责后勤,但对最近发生的事,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风翎卫直属宗主夏瑛,但其下的三大统领,却不都是武装部队。
廖在羽带领的那支风翎卫,本质上是后勤部门,只需要处理一些技术型工作和杂活。
至于最近发生的事……
“你是说,崖山那件事?”
谢谕扬起脸,正色道:“正是。那些孽种糟蹋了不少人家的牧场和农田。并且……”
他凑近廖在羽的耳畔,低声:“凡人和一些道行不足的道者,恐怕会被孽种周边的黑气侵蚀心智,成为他们的帮凶。”
廖在羽:“我记得宗主派人去处理了。”
“是,但没成功。现在孽种控制了一些人,似乎想反将我们一军。”
“但是我记得报告里有提到,他们是没有灵智的。怎么还能反将我们一军?”廖在羽长眉一皱,不安道:“您在玉牌上说的就是这事吗?半天过去,现在……”
话音未落,她只觉得天地一阵摇晃,随即听见一阵杂乱的惊呼。她向下看去,庭院中的客人和歌伎舞伎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发生了什么?
桌上的瓷杯滚落在地,碎了一地。甜腻的液体流了出来,在摇滚的灯光下,呈现出分外斑斓梦幻的颜色。
那斑斓的液体忽然变得漆黑,进而像煮开的水一样咕噜噜冒起了泡泡。
谢谕瞳孔微缩,轻喝一声:“小心!”
他一手拉住廖在羽的胳膊,一手抱住她的腰,一个飞身后退了三四丈。
廖在羽不锻体,反应力和体力都差得远,这时只能抓紧谢谕,一动不动。
那一滩沸腾的黑色液体逐渐膨胀,一大团事物忽然就从地里冒了出来。两只圆溜溜的白球对准廖在羽和谢谕,脸上列出了一道黑不溜秋的口子。
廖在羽哪里还认不出:“这是孽种?”
谢谕:“是。”
“中午的那件事没解决,你被人家闻着味道追来了?”
谢谕:“……我是那种人?中午碰上的孽种都死了,现在这批,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廖在羽看向中庭。一些人开始冒出黑气,浑身软成了一滩果冻,然后蠕动着扑向了身旁的人。
她不安道:“这是……扩散了?”
恐怕这就是谢谕说的,孽种控制人的方法了。
孽种身上的黑气会影响人的心智和形貌,那岂不是像病毒一样会人传人?那镇云城岂不是完了?
眼前的孽种眼见就要暴起了,谢谕一边警惕地拎起他的长枪,一边与廖在羽说话:“恐怕是这样。看来,还得请你帮忙了。”
廖在羽看了一眼自己略瘦的胳膊:“……我帮忙?帮倒忙吗?”
她对自己的战斗力有及其清晰的认知。她是脆皮来的,一碰就碎。
说话间,孽种已经蠕动着扑了上来。谢谕抱着廖在羽跳到了外侧的围栏上,几乎与孽种擦肩而过。
他蹬向栏杆,稳稳御风落在半空:“不需要你动手,只是这里人多,恐怕它们逃散。你能不能解决?”
廖在羽看了一眼楼下几只追着人跑的孽种,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她迅速道:“行,我绕着这栋楼布置阵法,你看着它们,别让它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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