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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衷加大了抽插的力道,顺手将还在床单上嗡嗡乱转的跳蛋在两人正交合着的穴口处蘸了些性液,塞进了练和豫已经扩张好的肛口。
全身的重心陡然落在会阴处,练和豫被干得生理性泪水流个不停,崩溃地想往上跪坐起身,“呵呃——你、你别用这么大的劲!我他妈像在被一头牛日……”
“我是牛吗?”裴衷气得想笑,抓着练和豫乱动的大腿往下按,让对方坐得更深。
被上翘的硕大性器顶得实在难受,练和豫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倒。
大概是裴衷今晚肏得实在太凶了,以至于他忘了自己屁股里还有只爱岗敬业的跳蛋,而它正在前列腺周围蠢蠢欲动。
裴衷的手从被指腹掐得肿到缩不回去的乳头上松开,向下滑至肛口,两根手指顺着练和豫后仰的姿势顶进去,将跳蛋朝肠道更深处推去。
练和豫倒抽了一口气,全身的力全卸了,没骨头似的倒在裴衷怀里。
前列腺带来的快感直接反馈至阴茎,可他的性器被发圈绑着,抖了许久也射不出一滴精液,只能徒劳地在裴衷的小腹上越蹭越痒。
腿心处穴口两片牙印未褪的阴唇被过于激烈的性爱捣得肿胀不堪,在浊白与透明的性液衬托下,愈发红得扎眼。
裴衷肏得实在太深,每每向上顶弄,囊袋都会拍击着已经被跳蛋玩得合不上的肛口,给练和豫带来另一轮酸胀。
所有的性欲全堵在小腹里,练和豫的潮吹一阵连着一阵,几乎要将他榨干脱水;被绑住的阴茎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朝着空气中顶弄颤抖,等待着输送被困在囊袋里的粘稠精液。
“不、不行了。裴衷,让我再射一次,就一次……”练和豫讨好地抬头去亲裴衷的下巴。
“不行。”裴衷关怀备至地舔干净练和豫脸上的眼泪,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留情面,还带着些循循善诱的意思:“上次射这么多次以后你就失禁了——和豫,你不是说不想试这床笠吗?”
练和豫想打死裴衷这条心机绿茶狗的心都有了,他欲哭无泪道:“我试,我试!下面快要爆炸了——”
累积了小半夜的精液几乎是被推出来的,射精的力道太大、射得太远,大部分液体全溅在了练和豫的下半张脸上。
练和豫的灵魂短暂地抽离了一瞬,飘在空中望着裴衷怀里那具被操得像一只刚从洗碗池里捞出来的、水淋淋的海绵般的肉体。
随即他便立马被对方混杂着爱意与怒意的肏干猛地拉回现实,练和豫想开口叫裴衷的名字,吐出来的却全是不成句的呻吟。
“和豫,我好想在你身上打上标记。”
妒意与不安叫裴衷自己也控制不住这疯狂的原始欲望,他又委屈又恳切地说:“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所有物,你是有爱人的,不要随意碰你——”
“让我标记一次好不好?”裴衷捧着练和豫表情失神的脸亲了又亲,将对方的涣散当做默认。
练和豫隐隐约约听到裴衷在耳边说“标记”、“我是你的”、“爱人”之类的关键词。他以为裴衷又在撒娇,鼓励般的抬手去摸对方的后颈。
随即时间便被拉长了。
人有五官,眉、眼、耳、鼻、口。
眼睛和嘴巴可以根据个人的意愿主动对外封闭,隔绝外界干扰,耳朵和鼻子却不行。
高潮期间的练和豫只顾着与克制不住的、来自身体深处的狂风抗争,他无暇顾及外界的一切动静。
随即肩膀传来了尖锐的刺痛感,练和豫的感官被拉了回来——他嗅到了不算好闻的味道、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是裴衷咬着自己的肩膀,在自己的身体里射进了除精液以外的液体。
或许今晚实在是被裴衷操懵了,练和豫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
他脑袋里想的也不是如何训斥裴衷,而是莫名想起刚被带回家时总是控制不住随地小便的裴夏。
动物的天性便是在无主的领地上标记,好在被凶了几顿以后,裴夏总算是学会了在尿垫上和外出时定时定点嘘嘘;但只要两人没看着,裴夏便会跃跃欲试地对着家里的绿植盆栽抬后腿。
这么想来,裴衷和裴夏不愧是子承父业,基因里的领地意识永远刻在本能里。
水流声还在继续,宫腔被烫而有力的水柱持续冲刷着,像一条被层层海浪与暴雨摇晃着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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