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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南如今中了举,是不必再去县学继续读书了的,他日里就在家中温习,倒是还节省了些前去县学的时间读书。
这日一早,铁男进书房里来禀告,说是来了两个面生的男子,是镖师行的人,想要拜见祁北南。
祁北南默了默,问铁男:“可问了姓名,是不是姓秦?”
铁男道:“正是。”
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有前来请求见祁北南的人,不乏是些商贾还有农户。
祁北南与铁男做了吩咐,不轻易教人进来。
每回有人求访,他都提前来问询祁北南的意思:“郎君,可要一见?”
祁北南没想到他们会来拜访,他放下手头的事:“你将人请到厅里,奉了茶,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嗳。”
见着铁男出去,萧元宝好奇道:“哥哥甚么时候同镖行的人有了来往?”
祁北南道:“算不得甚么来往。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赶考时与一行押镖的人结伴进的州府?我换了镖师的衣裳虽他们步行,一路上有所闲谈,那押镖的镖头正是姓秦。”
“也不知过来有甚么事。”
萧元宝恍然:“哥哥赶考与这些镖师一路方才安顺,如今人家上门来,不论何事,确是当见一见。”
祁北南整理了一下衣物,笑道:“我们哥儿是懂礼之人。”
祁北南进了厅上,见着来的是精悍的秦镖头,还有他那个怪是活泼的儿子秦缰。
两人见了他来,连忙起身行了礼。
“秦镖头别来无恙,近来押镖一切可还顺遂。”
祁北南应了礼,唤两人坐。
“托郎君的福,一切尚可。”
秦镖头道:“此番冒昧前来恭贺祁郎君,还望勿要见怪。”
言罢,便教秦缰将贺礼奉上。
祁北南又怎会收没有来路的礼,道:“镖头也太客气了,乡试赶考若非是幸与结伴,我也不会那般安顺抵达磷州。说来,还是我当谢镖头的,作何能收镖头的礼。”
秦镖头见祁北南并非是那般好礼之人,干干一笑。
“初见祁郎君便觉不是一般人物,不想郎君远超我所预想。”
镖头更恭敬了些:“此番秋闱夺魁,当真是了不得。”
祁北南微微一笑,两厢说了几句客套话。
眼见秦镖头也没说到要点上,他便径直道:“赶考路上,我与镖头相谈甚好,知晓镖头是豁达直率的性子,为此一路也是格外愉快。镖头有甚么,不妨直言。”
祁北南倒是不信父子俩来纯粹是恭贺他的,若只是单纯想恭贺,当是做宴时便会送上份礼来,这头若有心结交,下回自会请人来。
这般携礼亲自上门,如何会没有事情相谈。
“郎君快人快语,我这般弯酸实在羞愧。”
秦镖头说罢,方才道:“今日前来,一是恭贺郎君中举,二来,是想给我这蠢钝的儿子求个差事儿。”
“郎君为人谦和,前程远大,身边不能没有得力的人手差遣。我这儿虽是脑子简单笨拙了些,但胜在手脚功夫麻利,若是郎君不嫌我这儿蠢钝,可收他做个看家护院儿,打杂重活儿的。”
祁北南闻言不由得看向老实立在秦彪头身侧的秦缰,心想原来是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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