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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他没事就爱出来看看,瞅见马车进巷子,都要偏头看上一眼,这朝形做了下意识的动作。
马车渐近,坐在车头前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挥着鞭子的少年面孔,不是秦缰是谁。
祁北南心中一喜,连忙从宅子前的阶梯上迎了下去。
“吁~”
秦缰看见宅子门口的祁北南,欢喜的喊了一声。
“郎君!”
祁北南面间有笑:“怎这个时辰进城来,不是嘱咐了夜里不赶路的么。”
“哥儿说明日就出榜了,若在城外耽搁一夜不划算,便加快了行程,今儿夜里入了城来。”
祁北南赶忙去车子前,正要掀开车帘子,一只手倒是先他一步自里头掀开了车帘。
立时一张黄焦焦的小脸儿落进了眼睛里。
祁北南一惊:“怎面黄成这模样?可是赶路辛劳过度了?”
萧元宝忍不得一笑:“再累也累不成这模样,这是我自个儿涂抹的,如此方便赶路。”
祁北南胸口微松:“就你鬼主意多。”
话罢,他伸手去牵住萧元宝,快俩月没见着人了,心头不知多想。
萧元宝正想借着力从马车上下来,不想祁北南握住他的胳膊,顺势圈住了他的后腰,将他从马车上抱了下去。
初夏的京城,祁北南衣着的单薄。
他按在他胸口上的左手,清晰的感受到了结实紧绷的肉躯,与自己发软的皮肉是全然不同的。
萧元宝心底一颤,手指微屈,耳尖发红。
“瘦了。”
祁北南放在他腰间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得出如此个结论。
萧元宝连忙道:“只是正月里吃起来的肉少了。”
“身形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瘦的。”
祁北南一笑:“你欢喜清瘦一点,这样也好。”
说罢,他唤了到京城时新赁的妈妈和门房出来,把行李都收拾进屋去。
又让秦缰好生去歇息,来回折腾了三趟了。
萧元宝先进屋洗了个脸,去与赵光宗打了个照面。
两人没说几句话,赵光宗料想他赶路来已很是疲乏了,没久拉着人叙旧。
萧元宝这才得回了屋,一屁股坐下,就再不想动弹了。
他头回赶这样久的路,新奇罢了,只觉得当真是个累人的事儿。
终日里屈在马车里头,小腿肚子又酸又胀,脚也肿了起来。
在驿站客栈落宿,又不大睡得踏实,当真是受罪。
萧元宝正捶着自己的腿,祁北南便提了个食盒进来。
跟着,新赁的妈妈又送了一大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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