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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爹爹不愿意哥哥就去让他愿意啊,又不是我不愿意,作何还要问我怎麽做。怎么做都好,左右是做不出来无媒无聘,携带细软与人私奔的事情来。”
祁北南笑容变盛,他捏了捏萧元宝的脸,怎么捏怎么可爱。
“我们小宝长大了,不好骗了。”
萧元宝长开抽了条,脸颊子不似小时候那般肉团团的捏着也不会觉着不适,如今脸蛋儿肉紧实了,捏着便有些不舒坦。
他轻拍开了祁北南的手,转也要去捏他的脸,然则不曾捏到,却教他偏头亲了手指。
祁北南的唇微凉,触感柔软。
萧元宝食指顿时像过来一阵电流一般,教他浑身酥麻,耳尖又红又烫。
祁北南见人呆怔在远处,忍不得笑:“这样也都不行么?”
萧元宝红着脸背转过了身去,手指屈得紧紧的,眸子忍不得乱动。
倒也没有不行。
殿试于五月十六一日举行。
天不亮,祁北南便坐着赁来的马车,赶往宫门口去。
京都地广,分皇城,内城与外城。
自外城至宫门口,便是车子不曾拥堵,一路畅通,那也得要将近两炷香的功夫才能到。
偏京都人口密,上朝时辰早,天不亮出发,街市上不少铺子也都拾掇着预备开门了。
虽不如白日拥堵,却也甭想快马驱车。
为此住在外城,要进宫上朝的官员,可谓是苦不堪言。
祁北南以前也没少吃这苦头,初来京城会试时,便是贪图住宿价贱,住在了外城上。
待着考试那日,当真是赶路赶得人心慌。
时下来京都考试,他便学聪慧了,多费些银钱,一早将住处安排在内城边缘上。
即便如此,到宫门口也得一炷香的时间。
他到朱红肃正的宫门前,外头已经停等了几十个贡士。
罗听风早早的到了,正靠在马车处翻着书,书页翻得快,看进心里的东西却不多。
见着祁北南来,立合了书本,与他低声寒暄了几句。
毕竟是头回面圣,他们这般地方上来的考生,连几个大官儿都不曾见过,骤便要面见天子,再是心性沉稳,难免也会有些紧张。
反观那些本就生在京都的贡士,或是州府上出自官家的儿郎,谈笑风生,便要松愉得多。
祁北南与罗听风简要的提点了两句一会儿殿试的规矩。
姜汤源才姗姗来迟。
他前脚到,后脚礼部官员便拿了册子,点名整队,要进宫门了。
一时间正在交头接耳的考生们都肃正起来,念一个名字,答一个到。
排队的位置是按照春闱名次来列的,祁北南为一甲,站在第三个位置上。
站在第二位置的贡士瞧见站至他身后的祁北南,瞅了他一眼,犹觉器宇轩昂;又转头瞅了为首的会元一眼,芝兰玉树。
他唇角明显的下瘪了一些,默默的将携在袖子里的一面小镜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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