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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丁焕花的话,狠狠打了她的脸。
她嫁进来七年,被那群亲戚耗死了,都没能脱离李家。
入的还是李家的坟。
而丁焕花嫁进来不过一年,李燕庸便因为心疼丁焕花,带着她分家了。
蔺照雪的斗志昂扬与自信,和再见李燕庸的激动,早就散得七七八八。
心里只剩下无措和难堪。
她遽然想起弥留之际,李燕庸在她病榻前说的一句:
“我的错,忽视了她。”
确实,李燕庸那金口吐出来的话,向来珍贵。
他说错了,定然会改。
李燕庸确实改了。
但却补偿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这明明是蔺照雪想看到的。
她闹了那么久,闹得把自己都耗死了,总算得偿所愿,让李燕庸改了。
但一点都不高兴。
“多谢,我同夫君,可能确实算得上恩爱吧。”丁焕花声音调柔,谈起和李燕庸的夫妻情事,吐话像片含羞的叶子,却承认得大大方方,显然不止一个人这样说。
恩爱?
什么程度的恩爱?
蔺照雪的心又被刺痛一下。
她深吸口气,紧紧握住了拳头。
不,她不甘心。
她必须得亲自见到李燕庸。
即便多真实,多血淋淋,也必须见到这个人。
如果没有亲眼见到李燕庸,她不会怀疑李燕庸的心意。
必须他亲口跟她说,或者她亲眼见识到,他爱上别人了,她才会放手。
深陷情爱里的女子,向来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见血,不死心。
蔺照雪还想张口去旁敲侧击,但丁焕花却开始赶客了。
很明显,丁焕花是因蔺照雪说她父亲“不好相与”,才有了怒气。
因为丁焕花父亲是个泼皮,这是铁板上的事实。
丁焕花倒也不是多敬爱她父亲,而是单纯觉着羞耻才怒。
蔺照雪无意间说了这话。
她也不是纠缠不休的人,知道承担后果,干脆也不自讨没趣,打算就此离开。
但她脑海里又有了疑惑——
为何丁焕花能随心地把她赶走呢?
她难道不怕李总恒?
毕竟蔺照雪如今表面的身份,是家主李总恒的妾室。
虽说是个妾,但也是李总恒这么些年唯一往家里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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