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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忘想也不想:“两个月吧。”
苏理神秘一笑,凑近她:“我赌——至少六个月。”
莫忘笑了:“不是说他是帅哥吗?脱个单不至于这么久——”
沈乐言替苏理补充:“她是说至少六个月,他还喜欢你。”
夸张。
莫忘先是身体向后远离,拧起眉毛,神情认真起来,像是要唤醒懵懂的舍友们:“我说真的!我见过太多下头男了,你们不知道男生的脑子都在装什么东西!”
她深吸口气,忍不住给两个舍友细数起自己糟糕的中学经历——
“抽屉里被塞进流鼻血的纸巾,上面还写着‘玫瑰花,送给你’。”
“骑车回家路上被男生拦下,硬抢走我的自行车,一定要载着我骑一段,还把手机塞我手里让我从后座自拍。”
“用扯头发、抢笔、甚至捡垃圾桶里的我的草稿纸来吸引我的注意。”
“还有更离谱的,直接上手抱我……”
莫忘越说越缩成一团,双臂环腿,头埋在其中,长发包裹着她。
苏理叹了口气,终于表露出一点同理心:“这确实很烦。”
沈乐言皱眉回忆:“你别说,我小时候也遇到过,小男生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是吧!是吧!”莫忘神情明亮一点,“我是凭经验说事,可不是恶意揣测别人。”
苏理接着问:“那大学呢?有没有碰见什么下头男?”
“咱们专业有个男生,天天给我发晚安早安和自拍算不算?我没回复还一直发。”
沈乐言笑出声:“噗,谁啊!”
莫忘翻了个白眼,懒得说出名字。
苏理兴致勃勃地追问:“那吴思屿呢?他有什么下头的表现吗?”
莫忘想了想,眉头皱了皱,最后摇了摇头,却又忽然抱着胳膊一阵鸡皮疙瘩似的抖了抖:“可是我觉得他暗恋我就很下头,感觉每天都在偷看我,好变态,告白告得也很冒犯……”
苏理忍不住笑出声:“这对吴思屿来说,是不是有点‘无妄之灾’了?”
莫忘立刻瞪她:“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老帮他说话!”
沈乐言适时提醒:“鱼不鱼的说法先放一边,别忘了,人家今天可是陪你去了一趟医院呢,心怀感激啊,忘宝。”
莫忘撅着嘴,没吭声。
这也难怪苏理和沈乐言一点都不向着自家“可怜”的舍友,毕竟吴思屿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
经过大半年的同学相处,他在女生们的眼里是个明月入怀的良好形象。
一头微微卷起的黑发,爱穿白T恤,五官明朗干净,气质松弛温和,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偏偏她们这位不懂事的舍友,把一场告白当成了避之不及的晦气事,甚至口口声声——“偷看、变态、好冒犯”。
这话要是让悄悄喜欢吴思屿的人听见,怕是要说她不识好歹。
苏理见她这副神情,忍不住苦口婆心地说:“你这样对待男生的态度,大学期间不脱单啦?”
莫忘避嫌似地摆摆手:“脱什么单!我是大学生活过得太惬意了吗?非得给自己找罪受。”
沈乐言听闻,呵呵一声。
苏理恨铁不成钢:“啧,唉,你这怎么好像尼姑修行一样呢。要是有帅哥来和我告白,我肯定点头如捣蒜。”
“只看脸就答应吗?”
沈乐言耐心地解释:“哎呀,先从脸开始嘛,脸还看得过去,就处着试试看咯。”
苏理说:“就是,其他的优点是慢慢发现的嘛,但是脸不是最一目了然的吗?”
“那你怎么不谈?”莫忘朝苏理努努嘴,“那天你还说漫展上有个阿松不光跟你集邮还加了你联系方式呢!”
“我靠,阿松也要叫我谈!那可是六胞胎的家里蹲啊!”苏理抱头捂脸,“我要谈五条悟啊!”
沈乐言:“神经,二次元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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