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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绥之扶着墙走出去,看见地上化成原型的小花,离得越近,香味越浓,许绥之心口一阵排山倒海,体内什么东西被点燃了,清凉的水系灵力此刻都跟沸腾了似的。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下意识后退几步,捂着口鼻道:“快,快把它拿走,我闻着不舒服!”应闲生正色起来,剑尖一挑,那朵小花就烧尽了,气味也跟着消失干净。应闲生正要安抚许绥之,一回头,见人已经跪倒在地,登时大惊失色,冲过去扶住许绥之,着急地问:“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嗯?”许绥之已经烧得热汗连连,他感受到浑身的热气正往某个方向冲,加上听了233刚才的解释,只恨不得立刻烧死过去,七情蛊?这是什么玩意儿,他要怎么开口?应闲生掰开他快见血的下唇,换成自己的手指让他咬,脸色沉沉,声音也沉,“师兄,没关系,放松让我看看。”许绥之觉得有关系,这个时候让应闲生的灵力进到身体里乱跑,不成了火上浇油?但是他不说,应闲生绝对不会罢休的,于是只好忍着羞耻小声道:“……七情蛊,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应闲生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一下子收紧了,那力道让许绥之都不禁抬眼看他,结果不期然地和他眼神对上,被吓了一跳。他说:“师兄,我先扶你进去吧。”说是扶,手上却是用让人动弹不得的力度抱起来的。许绥之重新坐到干草堆上,又没力气,软软地躺下了。应闲生握着他的脚腕,手心里的温度比快要烧起来的许绥之还要滚烫,他说:“师兄,七情蛊非一般蛊虫,不解会很麻烦。”许绥之神智已然不太清明,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不用管。”“不行哦,会难受得死掉的,我不想师兄死掉,我帮师兄解了,好不好?”许绥之只有喘气的份儿了,这人又说:“只有一种解法,怎么办呀,师兄。”说着,握着许绥之脚腕的手沿着腿缓缓上移,隔着布料的皮肤被烫出一层鸡皮疙瘩,许绥之直接被他摸醒了,他猛地睁眼,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你想干嘛!你疯了!”平日里应闲生多有逾越,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只因他确信主角那档子事不会沾上他,此刻却是实打实地五雷轰顶了。许绥之手脚发软,还有力气死死抓着裤腰带,是灭顶的愤怒激发潜能之故。“师兄……忍一忍,我不会让师兄不舒服的。”应闲生瞳孔很黑,嘴角微微上扬,弧度十分好看,若是平时,就会让人觉得干净又真诚,但此刻和着微微火光映在许绥之眼里,让他只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他眼里裹挟的情绪堪称浓稠,许绥之看不懂,他厉声喊道:“你这样做,置师尊于何地?”你的官配怎么办!应闲生歪歪头,“关他何事?”没过一会儿他又笑了,“当然了,我与师兄要结为道侣时,还是要禀明师尊的,不好失了规矩。”谁要跟你结为道侣?!应闲生比他还像中了蛊虫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不肯再因他的推拒停顿半分。许绥之咬牙切齿:“你简直,欺……师……啊!”“是,是我欺负师兄,简直罪大恶极,师兄要怎么罚我?”应闲生低低的笑声离他很近很近,热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是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啊!但是许绥之说不出话了。他细细地抽气,捂着眼侧过头,不想看他,结果正正好撞上了应闲生的颈窝,像是他主动缩人怀里似的。“好可爱,好可爱……宝宝……”许绥之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听着应闲生着了魔似的絮絮叨叨地念着他并不具备的某种品格,还胆大包天地对他用如此僭越的称呼。等他好了,非……许绥之很快想不下去了,他失神地抓着应闲生的头发,想把他拖开,却惹得这人更兴奋地动作。
他只能咬紧牙关,谁知应闲生愈发可恶,撩着眼看他反应调整角度,逼得他张了嘴不住喘息。许绥之又羞又恼,过度的刺激让他终于失去了意识。第二天日上正中,许绥之猛地起身,周围不见人影,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应闲生的外袍。昨晚一度被热意和酸软阻断的愤怒终于连接上了他的大脑。应!闲!生!许绥之气得冒烟,他一把掀开外袍扔在地上,就要去找他的剑。233见他情绪波动太大,小心地劝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就当被狗咬了嘛。昨晚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把强制拖进小黑屋了,此时看许绥之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许绥之不知道被哪个词又勾起了回忆,更崩溃了:怎么办!我脏了!我不干净了!233赶紧道:没有没有,主角身上被弄得更脏呢……许绥之眼神阴测测的:你看见了?233:没有没有!我猜的,猜的。它早上回来时应闲生还没走,他看着还挺会伺候人。正好应闲生这时回来了,捧着一壶泉水和一兜的野果,看见许绥之起来了,笑得毫无阴霾,“小绥醒啦,饿不饿?不知道小绥会不会想吃点别的,我就出去找了找,储物戒里还有点心,我……”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许绥之,还下意识地想去扶他。许绥之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连带着他护在怀里的野果泉水也全撒了,山洞附近荒凉,应闲生现在才回来,这些估计是他找了很久的。许绥之却不觉可惜,干脆赤着脚跳下来把它们都踩个稀巴烂,也不管会不会吸引来野兽,怒到极点的声音吼得震天响:“你给我滚!”应闲生也不起来,只膝行过去,心疼地拢着他的脚放在他膝盖上,又去给他擦溅上的汁水。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过分,其实若不是看许绥之实在生气,他是想舔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师兄打骂我便是,拿剑捅我也可,千万别生气,你刚恢复,动气对身体不好。”许绥之深深吸进一口气,再次用十二分的力道把他踹倒。这可是应闲生自己说的,他剑呢?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他现在只想把应闲生削了泄愤。应闲生看他动真格的,反而嬉笑起来,“师兄饶命呀,昨日实在是情急之下,别无他法,才冒犯师兄的。”许绥之提着剑沉着脸走过来,将剑搁在他脖子上,“嗯,你继续说。”应闲生仰头闭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嘴角含笑道:“我说完了,师兄杀了我吧。”见他不动,还劝:“师兄放心,秘境凶险,生死常事。我早已伪造一份留影石,应闲生死于妖兽之口,就算有人进来寻,也是这个结果。”许绥之眼神森森,神色漠然,道:“师弟有心了。”手上一动,应闲生脖子上马上出现一条血痕,但还是乖巧地一动不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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