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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计划通（第2页）

他需要尽快做好下一次跳跃空间的准备，以便找到污浊后直接开圆阵脱离这个世界。

【有无面犬金在时之政府的评议团那边打掩护，想必我的档案已经提前归档了吧。】

归档之后的文件足以证明人间失格没有在联合任务里出现任何失控征兆，完完全全是时之政府的十佳好员工。

相对的，一个优秀的审神者能调用的资源，会比品行不端者要多好几倍。

【那么，】人间失格孩子气的转了转椅子，愉快地定下了下一步行动，【时间转换器的再次使用申请可以提交了，审批的速度应该不会慢。】

没黑历史好办事。

计划通。

【江户川乱步：你在做梦。】

人间失格可不知道武装侦探社的大侦探已经笃定他会留下解决问题了，至少此刻他还能放轻松心情，翘着脚向时政写申请。

与此同时，假装自己失踪了的某黑手党首领就待在港黑本部哪也没去，他只是平静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状态对他来说太少见了，就中原中也所知，太宰治这三年忙碌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咬一样，整日整夜的工作着，几乎要变成组织的工作机器。

【失眠、神经质、胃病、贫血……】陪首领时间最长的最高干部一个个掰指头数下去，越数越烦躁。

以前太宰治虽然是个黑泥满满的小鬼，但是好歹还属于人类范畴。

这几年倒是进化了，比起人类，他更像是一抹端坐在港黑首领室中的幽魂。

他的情绪变化从来都只在表面，更深处的黑暗积累愈重，压抑的阴冷粘稠感挥之不去。

虽然基于保护原则，中原中也一年中有泰半时间会立于太宰治身后，贴身保护首领的安全。但是他总有种感觉，他们的距离一天比一天更远了。

即使太宰偶尔会贴近他，状似亲昵的喊他“中也”，那也像是镜中的虚影，虚假的可怕。

【更何况，】中原中也不动声色的收回看太宰治背影的目光，在新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笔触凌厉，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

怀疑的种子在三年前种下，如今算是他们之间仅存的默契——

他们都知道这份怀疑的存在，但谁都没打算现在说破。

怀疑与信任互相拉锯，岌岌可危的平衡只需一个理由就能顷刻崩塌。

【太宰，】哪怕是中原中也也有些疲惫的无奈，【别做危险的事。】

别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

【很久没打开过这面墙壁了。】

往日里全黑的玻璃通了电变得清晰而透彻，整面墙壁的落地玻璃给首领室带来了最好的观景体验。

太宰治有些走神，他默不作声的以绝对的俯视视角，观赏着横滨凌晨的景致。

爆炸、火光和不存在的尖叫哀嚎，隔过数千米的距离，出现在太宰治的面前。

不远处是沉默的分界线，擂钵街巨大的凹陷中零星的亮光像无声的缄默。再放眼看去，更远的地方是绚丽的霓虹，那是城市的生命力在跳动。

那近的地方有什么？

【啊，中也在看我。】注视着玻璃反光的青年笑了笑，恍若净琉璃雕制而成的样子，毫无活人的生气。

他像幻象，也像人偶。

放在外面的话，说不定就要被哪个识货的老板带走，放在三月三的货架上，当做女儿节的特制等比人偶卖掉了。

生如死去之人，总是格外符合他所在的国家的审美。

【比起长久，这个国家更欣赏盛放后的凋零，刹那的美总是触人心怀啊。】幽深的瞳孔深不见底，太宰治看到了自己脖颈上的红色围巾，突兀地弯扯嘴角，【我不要瞬间的光亮。】

他笑着，手指细微的颤抖。

【我要的是织田作活下去的命运，为此，请这个世界务必要好好地、平稳地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