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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如果你把它认为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心疤,那我们……”她夹烟的手指有些颤抖,深深吸了口气,“不如不开始。”
nbsp;nbsp;nbsp;nbsp;她用最平淡的语气,对他说着最绝情的话。
nbsp;nbsp;nbsp;nbsp;席则终于放下胳膊,褪去所有情绪的眼眸无悲无喜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她清冷妖艳的眉眼在白雾笼罩下像一团遥远的雪。
nbsp;nbsp;nbsp;nbsp;席则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他原来从未走近过她。
nbsp;nbsp;nbsp;nbsp;“所以。”
nbsp;nbsp;nbsp;nbsp;他喉咙里仿佛塞了团棉花般难以呼吸,每个字都说得艰难,连尾音都在颤。
nbsp;nbsp;nbsp;nbsp;堵上所有骄傲和尊严,固执地又问了她一遍——
nbsp;nbsp;nbsp;nbsp;“你爱我吗?”
nbsp;nbsp;nbsp;nbsp;她说了这么多,看似终于对他剖开了心扉,可她剖开的是——对另一个男人的心。
nbsp;nbsp;nbsp;nbsp;自始至终,他想要的分明只有这一个答案。
nbsp;nbsp;nbsp;nbsp;她偏偏不给他。
nbsp;nbsp;nbsp;nbsp;应粟将手中燃尽的烟折断在烟灰缸里,摸了摸他右脸颊上泛起的红印——他皮肤太白太嫩了,刚那一巴掌虽然收了力道,但还是红了一片。
nbsp;nbsp;nbsp;nbsp;她的动作充满了爱抚,话语却毫无温度。
nbsp;nbsp;nbsp;nbsp;“席则,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nbsp;nbsp;nbsp;nbsp;“你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再来跟我要答案。”
nbsp;nbsp;nbsp;nbsp;第52章Butterfly“见了我,都不知……
nbsp;nbsp;nbsp;nbsp;最浪漫的一天,却落了个不欢而散。
nbsp;nbsp;nbsp;nbsp;果然回到现实里,美梦就会散。
nbsp;nbsp;nbsp;nbsp;应粟站在窗前,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抽了支烟。
nbsp;nbsp;nbsp;nbsp;在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席则沉默了许久,然后穿上衣服,冒着暴雨离开了,走前什么话都没说。
nbsp;nbsp;nbsp;nbsp;她反应过来后,从床上爬下来,胡乱披上睡袍,追出去给他送了把伞。
nbsp;nbsp;nbsp;nbsp;门阖上的一刹那,她余光中瞥到对面那栋公寓,深灰色的装甲门敞开了一道缝,里面漏出冷淡的灯光。
nbsp;nbsp;nbsp;nbsp;她很想装作看不见,但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nbsp;nbsp;nbsp;nbsp;应粟抽完第三支烟后,去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
nbsp;nbsp;nbsp;nbsp;入冬以来,天亮的越来越晚了。
nbsp;nbsp;nbsp;nbsp;加上外面大雨倾盆,六点钟的天空,还暗沉的如黑夜。
nbsp;nbsp;nbsp;nbsp;这一晚,好像格外漫长。
nbsp;nbsp;nbsp;nbsp;应粟走到那扇门前,停顿了一秒,手握上把手的时候,沉睡已久
nbsp;nbsp;nbsp;nbsp;的记忆仿佛瞬间苏醒般,无数种情绪从她心里涌过,她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些都按压住,然后平静地推开门,反手关上,走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这栋公寓和她格局相似,只不过装修成了梦幻的天蓝色,而正对门口的一面墙内嵌了一个巨大的生态鱼缸,长达十几米,造景仿的水族馆,墙面柔和的灯光与蓝色水中游弋的海洋生物交相辉映,波澜壮观,仿佛一脚踏进了海底世界。
nbsp;nbsp;nbsp;nbsp;整个世界都静谧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应粟转过玄关,还未抬眼,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烟草香和木质调的沉香味,深静悠远。两者缓缓交织着,青苦的烟丝香缠绕在深沉木香上,散发出独属于那人成熟禁欲而又贵不可攀的味道。
nbsp;nbsp;nbsp;nbsp;她沿着鱼缸,一步步走到客厅,视线的尽头处,许久未见的男人正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抽雪茄。
nbsp;nbsp;nbsp;nbsp;穿一身剪裁与面料皆上乘的纯黑色西装,温雅深邃的眉眼浸在冰冷的蓝色里,自带冷漠疏离的氛围,让人无法看透也难以接近,就像一帧黑夜里静止的复古电影。无尽沉暗的气息包裹着他,唯有指尖的火星忽明忽暗,寂寂燃烧着,是黑白默片里唯一的鲜活。
nbsp;nbsp;nbsp;nbsp;应粟站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没有出声。
nbsp;nbsp;nbsp;nbsp;傅斯礼单手抄在裤兜里,眼睛平淡地望着鱼缸里五彩斑斓的鱼儿,右手夹着雪茄,缓缓飘出淡蓝色烟雾。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在即将弥散的雾气中偏头望过来,银色镜片后的眼眸沉不见底,带着无形的威压。
nbsp;nbsp;nbsp;nbsp;“见了我,都不知道叫人了?”
nbsp;nbsp;nbsp;nbsp;应粟从善如流地颔首一笑,“傅先生。”
nbsp;nbsp;nbsp;nbsp;傅斯礼倒也没有被她的阴阳恼怒到,而是无奈地蹙了下眉,“这么多年,还真是白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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