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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③谨按，丹闸一词，满文为“dancan”，意为母家、娘家，即女子之本家。

无用之人。①

康熙十六年五月，挑选内务府秀女情况如下：

二十三日奏。本年十五岁之女子一百七十九名，此内患病女子四名，在屯女子二名。十四岁之女子一百八十三名，此内患病女子四名，在电女子二名。十三岁之女子二百四十一名，此内患病女子十二名，在电女子十九名。再，守寡妇人、离异妇人共八名。将其名各缮写绿头牌，包衣谙班噶鲁、海拉荪交予顾太监奏入。本日，顾太监奉旨传谕：待降旨。钦此。

本月二十五日，副总管太监翟林奉旨传谕：将守寡妇人八名现即送看。钦此。

本日，希图佐领察哈尔蒙古披甲阿穆豁朗之弟媳寡妇，卯年，二十七岁，无疮、气味，蒙古。骁骑校图勒恩之女寡妇，卯年，二十七岁，无疮、气味，脖颈有艾叶烧痕，满洲。三岱佐领赞礼郎琉思之妹寡妇，申年，二十二岁，无疮、气味，蒙古。参领瓦哈之女寡妇，辰年，二十六岁，无疮、气味，蒙古。英图理管领察哈尔蒙古披甲噶尔珠之女寡妇，百年，二十一岁，无疮、气味，蒙古。披甲牛二兄长之女寡妇，寅年，二十八岁，无疮、气味，汉人。存柱管领木匠高达之妹寡妇，辰年，二十六岁，无疮、气味，汉人。拖尔弼管领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寡妇，巳年，二十五岁，无疮、气味，满洲。为此缮写绿头牌，交予顾太监、瞿林奏入。顾太监、瞿林奉旨降谕：将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及佐领、管领下十五岁、十四岁、十三岁之女子明早选看。钦此。

本月二十六日，除患病、在屯无法前来之女子三十三名外，现送来佐领、管领下十五岁女子一百七十三名，十四岁女子一百七十七名，十三岁女子二百二十名。此等女子五百七十名内，经乳母、包衣谙班噶鲁、海拉荪、顾太监、翟林公同挑选，将佐领、管领下十五岁女子十九名、十四岁女子三十九名、十三岁女子三十一名，共八十九名女子之名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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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奏销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初五日条，《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官保之女布音珠之名，各自缮写牌子，交予乳母、顾太监、翟林、张彻奏入。顾太监、翟林、张彻奉旨传谕：此等妇人、女子经（皇）上看后，十五岁之女子内，多毕佐领护军威色之女雅图、齐世管领米翰抚养之琉载之女三姐，马尔赶管领郎中威赫讷之女阿济格妞妞，禅布管领苏拉拉二之女二格，肖秃子之女苏巴礼，衮代管领桶匠西雅图之妹桑鄂，旺泰管领高宜隆之女高姐。十四岁之女子内，吴赛佐领牧场之昂锡布之女松吉，瑚柱佐领食管领俸之纳尔泰之女宝姐，黄（旗）之官保管领戴敦之女昭格、拖尔弼管领苏拉张咨之女三姐、瓦尔达管领种豆菜之偈儿之女存姐。十三岁之女子内，禅布管领园子领催萨哈布之女双姐。将此十三名女子及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布音珠选取，于明早进内。此外各佐领、管领下十三岁以上、十五岁以下之女子，皆退与各自父母。钦此。①

通过康熙十四年之档案，可以看到当时挑选内务府秀女时，其秀女信息包含“大者”“小者”等项，每项有“已熟”“未熟”等描述。其“已熟”满文为“urche”，意为“成熟的”或“熟练的”；“未熟”满文为“cshun”，意为“生的”“不熟悉的”。有学者指出，在清代档案之中，常将已经出痘者称为“熟”（urche），而将未经出痘者称为“生”（eshun），②与上述形容基本一致，故而目前推测“大者”与“小者”为两种烈性传染病，“已熟”即已经发病，拥有免疫力，而“未熟”即未经发病，缺乏免疫力。但是，此处究竟指称的是哪两种烈性传染病，目前尚不确定。同时，通过康熙十六年之档案，可以看到当时守寡或离异的内务府女性亦可参加挑选，其“守寡妇人”满文为“anggasihehe”，意为“寡妇”，“离异妇人”满文为“crgenhokohohehe”，意为“与夫离婚之妇”。其中盛京佐领三官保之女布音珠最终即以寡妇的身份被选入宫廷，可见当时宫中对于再醮等并无太多顾虑。

自清代中期开始，挑选内务府秀女之制度也逐渐固定，再醮入宫的现象不再出现。在清代官方档案里，挑选八旗秀女和挑选内务府秀女均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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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条，《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②宋瞳：《清初理藩院研究——以顺治朝理藩院满文题本为中心》，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129页页下注。

“挑选女子”，其在流程和称谓上亦有不少相同之处，但是，两者仍有六点明显差异。

第一，负责部门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由各旗都统和户部负责，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由内务府负责。

第二，挑选对象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的对象是外八旗满蒙汉共二十四旗旗籍之女子，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对象是镶黄旗包衣、正黄旗包衣、正白旗包衣旗籍之女子。

第三，挑选目的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的主要目的是为收为后宫主位或者指婚，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主要目的是挑选宫女。

第四，选择的时间不同。挑选八旗秀女的时间是每三年一次，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时间是每年一次。

第五，挑选的年龄不同。制度上规定，挑选八旗秀女的最低年龄是十四岁，而挑选内务府秀女的最低年龄是十三岁。实际上，每届挑选秀女所要求的最低年龄都不尽相同，但是一般而言，挑选内务府秀女时要求的最低年龄要小于八旗秀女。

第六，挑选的要求不同。与挑选八旗秀女一样，挑选内务府秀女也有年龄和出身之要求，此处将清代挑选内务府秀女时毋需参选之条件如表4-4所示：

表4-4清代挑选内务府秀女时毋需参选之条件

开始年代①内容

顺治年间有残疾不堪入选者

雍正十三年盛京打牲乌拉及庄头壮丁之女

嘉庆五年乳母之女

道光二年回子、番子之女

挑选内务府秀女之流程，与挑选八旗秀女大致相同：每一年一次，由内务府衙门办理。挑选之前，由内务府按照户口档案，将内务府三旗所有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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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表格中信息整理自《国朝宫史》《国朝宫史续编》《钦定宫中现行则例》《清实录》《大清会典》。表格中凡是未写明取消时间者，皆自开始之年代始，至清末依然有效。

佐领下、管领下人符合条件之女造册，呈与皇帝，请旨决定挑选日期。日期决定之后，内务府进行安排，准备挑选各项事宜。至钦定之挑选时间，①秀女被送到神武门后，按照次序排列，入宫在指定地点被皇帝选看。挑选的结果主要有三种情况：第一种为选中，即成为宫女，准备入宫服役。第二种为记名，即暂时回家，作为预备宫女，或在下次继续参选，或遇宫内缺少宫女时递补。第三种为不记名，又称“撂牌”“撂牌”，即回家后自行婚配，不需再次参选。与挑选八旗秀女一样，所有内务府佐领、管领下人之女，凡是符合秀女条件者，一生中均至少参加一次挑选，被“撂牌”之后方能自由婚嫁，否则会受到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