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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说,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塔罗这种东西,其实我以前不怎么信,结果今天算出来康良暗恋对象性取向这事,我当时真觉得神了……”方又知还在絮絮叨叨。
蒋其风陷入回忆,当时脸都要笑僵了,可谓是不厚道,把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是没想到啊,太戏剧了,怎么能曹毅刚算完结果那女生就发朋友圈啊,老天奶太会跟严哥开玩笑了!”
“呵,”严康良冷哼一声,“你们俩就幸灾乐祸吧,诅咒你们喜欢的都是同性恋,喜欢你们的异性恋还没出生。”
“好恶毒的诅咒!”蒋其风作势要掐人,最终被阮新元笑着劝架。
“你们要是还想算,我可以让我外婆给你们算八字,她在我们那边是有名的神算子,财运健康感情什么都能算,而且特准。”阮新元坐回原位喝了口水,开始宣传起自家外婆。
“哇,新元你外婆还有这技能,行——”方又知伸了个懒腰,往厕所走,“下回有机会就找外婆算算,说不定算出来我能暴富!”
“我也要预留个名额。”蒋其风被塔罗搞得对这方面热衷起来。
阮新元歪头笑着,“放心,一个个来。”
他转过凳子面向桌面,撑着脸垂眸盯着脚边的白玫瑰花束走神,突然想到现在已经过了该发病的时间段,而他确实安然无恙。
那么就真的证实了他外婆说的……
和命定之人的肌肤之亲,为良药。
不过比起刚推测出这个结果时的尴尬,真证实了阮新元还是先松了口气,他还怕没用呢,要不然不是白结婚了,白白耽误戚寻的姻缘。
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明天的这个时候不发病。
他边思索着边把视线挪到电脑上,准备把之前已经在群里讨论过的策划方案进行简单总和。
十几分钟后,方又知已经洗漱完毕,写完策划案的阮新元见蒋其风又在吃苹果、严康良又在打游戏,他起身第二个去洗漱。
浴室内的雾气还没散尽,厕所内的镜子被蒙住了湿湿的一片,阮新元抽了张纸巾擦出一小块区域,在镜子里看清了自己的脸。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脱掉上衣,随即“啪嗒”一声,有东西跟着短袖的摆动,掉落在他的胸口,阮新元放慢了动作,低头拿起脖子上挂着的银戒。
他看着环内的“X”走神,摩挲了片刻后放下,转身扭开洗澡水。
温热的水流浸润在他的肌肤,阮新元开始放空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不可置信的塔罗结果。
*
南阎地府,司命阁。
“殿下,自老夫接手司命阁后的三千年到如今,尝试补全凡人所失魂魄的案例不少于百件,”周居仪站在戚寻的身侧,蹙着白眉,语调缓慢,“但成功的,寥寥无几。”
戚寻面无表情,走到案台后坐下,“寥寥无几……那意思是也有人成功。”
“这……”周居仪摸了摸半米长白胡子,态度犹豫,“有是有,但……”
“但说无妨。”戚寻随意抚摸着案前的卷宗。
周居仪没办法,纵横在脸上的皱纹堆成一重重山,无奈说下去。
“这唯二成功的事件,一件发生在两千年前,一位书生高中不久,唯一的亲人却被官吏所残害,其母生前怨气极深,死后不愿入黄泉,最终导致转世时没了代表怒、哀的伏矢和雀阴两魄,在人间轮回每一世都饱受欺凌。书生为母杀仇后自尽,到了地府知晓此事,在中渊大帝殿前叩拜了整整三百年,鬼身流尽了血泪,最终在殿前消散,阴差阳错地补全了其母缺失的部分。”
“这第二件,则是在一千多年前,兔尾草成精的小姑娘被一会医术的女子在采药时所救,女子后来却被土匪恶男所伤,服用毒药自尽,兔尾草将仙缘渡给了本该缺失爱欲两魄的女子,终不得转世,成了天地间再普通不过的一株草。”
周居仪边说边叹气摇头,“这两件,都是一命换一命的结果,也都是命数所在,因果循环,而且他们所失的皆为七魄中的几魄,而殿下您这位缺失的……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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