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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果喊他启谟,赵启谟的声音温柔。
“我前往廉州后,刺桐家里收到五两金,可是你托人寄出?”
这五两金,后来果娘问李大昆是否是他寄出,李大昆说不是。那么也只有一个人会寄,而这人远在京城,金却从广州寄出,是因为胡瑾在帮忙吗?
“启谟?”
“是我托胡瑾寄出。”
赵启谟启唇回答。
他担心李果在廉州吃苦,无力养家,担心李果因为贫困,而活得更艰难。
“你明明说你我云泥殊途。”
李果眼角发红,他还记得赵启谟当时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然而,启谟,终究是启谟,他并未曾改变。
“看来胡瑾说关扑的事,也是真的。”
李果隔着布料,看不见赵启谟手臂上的伤痕,他还是盯着赵启谟手臂看。
见李果目光落在他左臂上,赵启谟便知道,胡瑾把关扑赌刀的事说了。
“启谟,你为何这么做?竟和王鲸赌刀。”
别再拿冷漠的语气,绝情的话语唬他,他再也不信。
这本是有意隐瞒的事,不想还是被李果知晓。
“幼时,你从海中将我救起,我欠你一份情谊。”
赵启谟平缓陈述,想必他后来回忆与王鲸赌刀的疯狂行径,也是以此为借口吧。
“不是,你不承认罢了。”
李果摇头,如果赵启谟今晚没来找他,他几乎真的相信了他的漠然。
赵启谟心思很深,往时他常不理会李果,但他却不是厌烦,似乎为了某些事。
“启谟,让我看看伤痕。”
李果伸手碰触赵启谟的袖子,他挽起赵启谟的袖子,看到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痕。
可见胡瑾说切得很深,伤得很重并不假。
“你不让我知道,还抢我香囊,说那些绝情的话。”
李果手指碰触手臂上的伤痕,指尖仿佛能感受到到伤口曾经的疼痛,这让李果越发心疼、难过。
“你说我有邪念,让我早早斩断,那你呢?”
李果拽着赵启谟的袖子,他身子挨靠赵启谟,他闻到赵启谟衣物上的龙涎香气味和淡淡的体味,他将一只手掌贴熨在赵启谟胸口。
“启谟……”
李果温热的气息纠缠赵启谟的脖颈,他目光落在赵启谟紧抿的双唇上,李果的脸庞往上贴近。
赵启谟本就是理亏,何况一旦动情,心思最难遮掩,纵使才高八斗,一时也被李果驳得无言以对。李果挨近的温热身体,赵启谟并非不想拥入怀,只是他不能。
“你我皆为男子,八尺之躯,屹立天地。”
赵启谟大力推开李果,他的神情冷厉,义正言辞。
李果站在一旁,仰起的脸一道泪痕。
“李果,莫要再来纠缠。”
赵启谟这句话,听着竟似在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赵启谟:我还能再忍两章
胡瑾:我真是可爱的小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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