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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空旷房间,风吹起纱织的窗帘,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落,为空气中的浮尘镀上一层金色。
本该是一派祥和恬静之景,却被手铐在日光下反射出的光芒打破。
卷发青年伸手,黑西装外套连同里面的白色衬衫袖口下移,露出一截清瘦的小臂。他微微抬了抬墨镜,露出一双凫青色的眼眸,淡淡地俯视着椅子上被束缚着双手的紫眸青年。
视线落在眼前人漂亮的手腕上,萩原研二喉结滚动,吞了口口水。
“你的联系方式。”松田阵平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无措,他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的椅背上,动弹不得。
明明是如此暧昧的氛围,可在小阵平的脸上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情调呢!萩原研二在心底埋怨,这就是只有研二酱一个人开窍的世界吗?
事实如他所想,松田阵平根本没考虑现在的状况有多容易令人产生误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将要去拆的那枚炸|弹。
松田阵平手边没有拆弹的工具,而他知道想要拦截降谷零的幼驯染的任务就是去拆除炸|弹,那么他势必会有工具箱。
卷发青年本是想着直接把萩原研二打晕的,因为这样做一石二鸟,既能直接阻止幼驯染去拆那枚危险的炸|弹,还能防止幼驯染看见自己拿走他的工具箱,猜到自己将要去做的事,从而滋生多余的担心。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对自己的幼驯染下手。
既然没法把对方直接打晕,那就不得不在幼驯染的视线下拿走他的拆弹工具箱,这样一来,自己要去干什么事在幼驯染眼中就一清二楚了。
见萩原研二不回答,卷发警官叹了口气,迎着对方混合着谴责和无措的目光,他冷淡地开口,报出了一串数字。
那是他的新手机号,在发生过面对诸伏景光的询问而答不出号码的尴尬情况后,他才有意识地去记下了这串号码。
倘若那间商场真的发生危险,自己也好第一时间向对方报平安,免得再让幼驯染担心焦急。
“欸?”萩原研二明显被这串电话号码打了个措手不及,在他的印象之中,松田阵平所处的组织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对于幼驯染的监视监听足以令对方无法与自己产生交集,更别提交换电话号码了。
“啧,问你电话号码!”卷发青年咬牙切齿地重复,凫青色的眼眸瞪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脑补的紫眸青年。
“神奈先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向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演员索要联系方式,意味着什么吗?”萩原研二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情,反问道。
“嗯?”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从喉间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幼驯染带着几分遗憾和惋惜,像是在控诉卷发青年的单纯一般,长叹了口气。
“神奈先生为什么要绑着我呢?”萩原研二眯着紫罗兰色的眼眸,继续引导着幼驯染,试图让对方意识到他们这样独处一室,其中一人还被绑着的样子,委实太过刺激。
“这两副手铐你绝对打不开——没有专业的工具,连我都做不到。”提到这点,松田阵平倒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嘱咐了一句,“暴|力|开锁也不行,电锯都锯不开。”
萩原研二:……
自家幼驯染果然很能破坏暧昧的气氛!
“神奈先生是希望我一直被手铐铐着吗?”萩原研二问道,不过这次他的语气之中再没有刻意的暧昧,盛着不易察觉的无奈,“神奈先生,我接下来还有工作。”
“什么工作?”松田阵平挑眉。
萩原研二没有因为幼驯染的神情而动摇,回答道:“我接下来要去参加群演工作。”
松田阵平俯下身,从对方胸前的口袋中抽出自己的黑卡,在幼驯染眼前晃了晃,“这还不够?”
萩原研二:……
他看着这张没有消费额度上限的黑卡,无言以对。
“能回答我了吗,h……三木。”松田阵平硬生生改变了险些脱口而出的熟悉称呼,面色不善道。
在幼驯染耐心告罄前,萩原研二飞快地报出了一串私人号码,眨了眨紫罗兰色的眼眸,状似疑惑地问:“神奈先生,您方才想叫我什么?”
卷发青年冷哼了一声,移开视线,拿出手机敲起键盘,输入了幼驯染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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