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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也只是冷着嗓音道:“怕什么,有孤在这儿。”
青凝一愣,便要离开他的身,不防刚一转身,却被一把捞住了。
他握着她的腰,从身后拥住她,凉薄的阴郁:“安安跑什么?今日不是你主动送上来的吗?既然主动送上来,那便好好伺候孤。”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痒痒的,酥麻难耐,他低头,用柔软的唇去碰她的耳垂,而后含住那圆润的耳垂,肆意摆弄。
青凝浑身一颤,他总有手段抓住她的致命处,腿也跟着软了,恍惚间已被他推到了书案前。
微凉的指一扯,珍珠盘扣叮叮咚咚,尽数散落在地上,女娘凝白的肩在雨夜中微微瑟缩。
纤细的手臂撑在书岸上,身子在暗影中晃,不时被撞在桌沿上。
清俊的郎君,眼角发红,里头藏着对她不可遏止的欲念,面上却似乎罩了一层薄冰,冷硬着一颗心,说不上温柔,却又怕再伤了她,最终在她腿软到支撑不住时,将人抱上了床。
外头暴雨如注,红罗帐内却香汗淋淋,他沉下腰,她咬住唇。
好在这黑沉的夜色,掩盖了她眼里的不甘,他终于酣畅淋漓。
细弱的小女娘已是鬓发濡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被软软抱在了怀中。
他也借着夜色掩映,融化了脸上的薄冰,忽而想凑过去,吻一吻她的唇,不再是欲念的争夺,是同她呼吸相闻,最温柔的缠绵。
可他怀中的小女娘却偏头躲开了。
崔凛一顿,耐着性子,又一次去寻她的唇,她却避他如蛇蝎,猛然偏过头去。
她明明已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连身子都是他的,如今却如何不肯要他吻她。
崔凛的面色终又冷下来,讥讽的笑:“怎么,卓瑾安也这样吻过安安?”
他顿了顿,虐人虐已,勾起唇角,笑意益发凉薄:“安安,是他让你舒服,还是孤让你舒服?”
暗夜中,青凝缓缓转过头来,定定的看他,明明已被他弄得没了力道,可这一刻,她忽而直起身来,抬起手,用尽平生力气,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
第80章
万箭穿心
夜雨霖铃,雨疏风骤。
这一巴掌下去,室内诡异的静谧了一瞬,只余下窗外点滴的雨声。
暗夜中,冰封的一双眸子,薄冰碎开,涌起莫名的波涛。他抓住她的那只手,将她往前一带,细细地把玩,是柔弱无骨又凝白细腻的一只手,却又实在冰凉,是经了那样多的恩爱缠绵,也如何暖不热的一只手,他低低笑一声:“安安,痛快吗?”
青凝的肩在颤,桃花眼透出泪光来,忽而问他:“崔凛,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她直呼他的名姓,他也不再自称孤。
崔凛将女郎那只小巧的手扣在掌中,掀起长睫,直直看着她的眼,反问道:“我如何待你?安安,我待你不好吗?”
“你如何待我?”青凝仰起脸,不让那泪落下来:“你毁了我跟崔念芝的姻缘,明明差一点点,我就能堂堂正正嫁人,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崔家了!是你将我困在崔家,要我提心吊胆的与你私通,将我囚在那竹韵居,无名无份的做一个玩物!”
“倘若不是你,杨嬷嬷也不会早早咽了气!她只是盼着她的安安,能光明正大的活着!”
“无名无份?”崔凛捕捉到这四个字,在舌尖品咂了一瞬,轻轻嗤一声。
外头有闷雷闪过,映出他凝滞的神色,他问:“安安,你可有信过我一次,哪怕一次呢?”
他从身侧取出一块玉佩来,捏在手中细细把玩,是流云百福的羊脂玉,洁白无暇,温润细腻,在暗夜中闪着盈盈的光。
他问:“安安记得这块玉佩吗?那年的初雪夜,我将它送给你,后来你丢弃过一次,我不顾脸面,依旧捡回来给了你,再后来你跳入江流,却再一次将它弃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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