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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迎酒说:“你当时敲门的时候,房间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嗯,”敬闲回答,“我确定。”
“那个时候,金晓阳是在家的。”路迎酒喃喃说,“但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撞鬼了惊吓过度了吗……”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金晓阳本人可以回答了。路迎酒沉默了两三秒,突然又问:“那时,你为什么要把我往怀里带?”
之前敬闲展现的实力,和这种反应,是完全不匹配的。
敬闲说:“我对危险的直觉很准,算是天生的吧。”
很中规中矩的一个解释,挑不出什么毛病。
路迎酒侧头。
敬闲比他高半个脑袋,他微微抬高视线,和敬闲对视了。敬闲的眉目深邃且英俊,此时,路灯和车灯交错打在脸上,更是雕刻出棱角分明的线条,随便拍下来,就能当什么文艺电影的海报。
这光暗淡、温柔,同时隐匿了他相貌中的侵略性……又或者说,他在路迎酒面前的表情,总是格外放松、甚至是柔软的,就像是小心翼翼藏好了自己的爪牙。
这对视只持续了半秒钟,双方的表情都滴水不漏,然后路迎酒很轻很快地笑说:“哦原来是这样,挺好的。谢啦。”
敬闲问:“要不要再去巷东酒吧看看?”
“正有此意。”路迎酒说,“走,换我开车,你的手现在没事吧?”
那玻璃碎片划伤了敬闲和陈奇,伤口都不深,敬闲小臂上简单缠了点纱布。
“没事,”敬闲说,“我喜欢开车。”
路迎酒:“……看出来了。”
于是他们的本田SUV又上了路,实在太堵,这回连敬闲都没办法超车了,只能规规矩矩等着红绿灯。
就这样边走边堵,本来15分钟的车程,硬生生拖了40分钟,他们才回到了巷东酒吧的门口。
早上他们去,看到酒吧中间的钢琴和吉他,还以为是一家文艺范的,没想到到了夜晚整个画风都变了,从里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而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进去的了。
酒吧门口站着俩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双手抱臂,拦住他们:“来干什么的?是不是这里的会员?!”
路迎酒:“……”
这是家gay吧,他和敬闲刚好两个人过来,怎么可能不知道最好的借口是啥?他也不是那种,完全不会撒谎的人,说实话还骗过不少人,包括但不限于可怜的小李。
只是此刻,大风大浪都见过、经验丰富高高在上的前青灯会首席,非常难得地……尴尬了一瞬。
他还真没碰见过需要伪装成gay的场景。
尤其是在门口附近,还有俩男人缠缠绵绵在一起乱摸,衣衫大开,恨不得当场搞上一炮的情况下。
尽管如此,两秒之后,在大汉越发怀疑的眼光中路迎酒已经收拾好全部情绪。他自知外表看起来太乖,和这里格格不入,于是弯起了那双桃花眼:“来这里……”
来这里就喝点酒,玩玩。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敬闲一把摁进了怀中。
敬闲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语气狂妄极了:“废话,来这里干男人的,给老子滚开。”说罢揉了揉路迎酒的头,神色像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挑眉道,“这我媳妇,好看不?羡慕不?”
俩大汉:“……”
路迎酒:“……”
大汉齐齐退后两步,生怕下一秒敬闲要干的就是自己。路迎酒作为“被干目标”,一脸木然地被敬闲搂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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