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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5页）

nbsp;nbsp;nbsp;nbsp;凌緢骑射技术一流，在马儿还在跑动时，准确的挡住了那枚想要射穿女人心脏的箭矢。

nbsp;nbsp;nbsp;nbsp;刷刷刷，接下来四箭并发。

nbsp;nbsp;nbsp;nbsp;不留情面的落在追兵的前面，犹如一道屏障，将众人挡住。

nbsp;nbsp;nbsp;nbsp;箭矢的威力很大，马匹们受惊的往后退，追兵们看向站边界处的凌緢，不满凌緢的多管闲事。

nbsp;nbsp;nbsp;nbsp;可，边塞人向来以武力论输赢。

nbsp;nbsp;nbsp;nbsp;看着难民们跑了边界。

nbsp;nbsp;nbsp;nbsp;卓玛立刻用边塞话与她们沟通，安抚着她们不安定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卓玛，你这位新来的朋友，手伸的太长了。”刚被凌緢截住箭矢的男子，骑着马走到边界处，与卓玛沟通。

nbsp;nbsp;nbsp;nbsp;“闲事少管，请把草原上的规矩告诉她。”

nbsp;nbsp;nbsp;nbsp;“你该去告诉莫伊尔，如若他在这般草菅人命。”

nbsp;nbsp;nbsp;nbsp;“他会受到穆尔一最残酷的诅咒。”穆尔一是掌管草原神灵，草原人信奉穆尔一，就像周朝人信奉佛堂一样。

nbsp;nbsp;nbsp;nbsp;此时，凌緢和秦珏歌一同下马。

nbsp;nbsp;nbsp;nbsp;将行囊里的吃食和水袋分给流民们。

nbsp;nbsp;nbsp;nbsp;凌緢目光略过那个抱着孩童的女人，给秦珏歌递过去一个眼神，秦珏歌狐狸眼沉静，握着水袋的手紧了紧，回到凌緢身边。

nbsp;nbsp;nbsp;nbsp;两人用眼神彼此交流，始终一言不发。

nbsp;nbsp;nbsp;nbsp;直到那队兵马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凌緢将秦珏歌抱上马儿，自个儿也骑上马，与卓玛说还想带着秦珏歌在周遭转转。

nbsp;nbsp;nbsp;nbsp;卓玛将自己的弓箭和随身配刀留给了凌緢，叮嘱她注意安全。

nbsp;nbsp;nbsp;nbsp;凌緢扬了扬缰绳，夹着马镫，一骑绝尘。

nbsp;nbsp;nbsp;nbsp;沿着边界线，留下一道幻影

nbsp;nbsp;nbsp;nbsp;纷飞的战火，混乱的局势。

nbsp;nbsp;nbsp;nbsp;草原上多了一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nbsp;nbsp;nbsp;nbsp;秦珏歌与凌緢皆是心善之人，可心善不代表眼里看不懂形势。用一场救人的戏码，试探凌緢的底线。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眼前这道周朝与边塞之间泾渭分明的界限。

nbsp;nbsp;nbsp;nbsp;看似明显，可想要跨越过去，却是件容易的事情。很明显，凌緢为了救人，越界了。

nbsp;nbsp;nbsp;nbsp;一次的越界，裹挟着卓玛对凌緢的了解。可这样的试探，让凌緢对卓玛也多了一分戒心。两人分开了这么久，经历过这么多事，早已不是儿时，能互拖生死的关系了。

nbsp;nbsp;nbsp;nbsp;“娘子，卓玛故意引我们来这里，你觉得是为何？”

nbsp;nbsp;nbsp;nbsp;“卓玛是边塞人，想多救些自己的同袍，无可厚非。”秦珏歌语气温柔缱绻，她能看出凌緢的紧张，越靠近边塞，她内心那根弦绷的越紧，她担心凌緢再这样下去，有一天会受不住断开。

nbsp;nbsp;nbsp;nbsp;“她可以自己出手。”凌緢拽紧缰绳，被人当箭使的感觉不好受。她被女帝当了多年得心应手的剑，心尖隐隐泛起酸意。

nbsp;nbsp;nbsp;nbsp;她讨厌这种感觉。

nbsp;nbsp;nbsp;nbsp;也讨厌被自己想要递交真心的人，这般对待。

nbsp;nbsp;nbsp;nbsp;这种感觉好难受。或许是经历过五年这样蹉跎的时光，再次被这般对待，旧时的回忆涌现，令她脸色刹那间苍白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她或许只是想看看你，和儿时相比，变了多少。又还剩下多少。”

nbsp;nbsp;nbsp;nbsp;“她大可以直接问我。”

nbsp;nbsp;nbsp;nbsp;“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凌緢垂眸，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风将她的思绪都吹远。她在朝堂上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nbsp;nbsp;nbsp;nbsp;以为来了边塞会有所不同。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被她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旧友，用这种方式试探了。

nbsp;nbsp;nbsp;nbsp;刚才递水时，她看到，抱着婴孩的女人，手指指腹有厚厚的老茧，那是日积月累练剑留下的。与她一般，女人是个练家子，哪怕是抱着啼哭的婴孩也能躲过那一箭。

nbsp;nbsp;nbsp;nbsp;两人沿着这条边界线，跑了许久，马儿都累了，也没见着尽头，看着驿站的帐篷离她们近了。不远处能看到牛羊成群。

nbsp;nbsp;nbsp;nbsp;周朝与边塞又这么长一条边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