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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今天喝了不少,不至于喝醉,但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在回家路上看到黑泽阵的身影。
作为一个“成熟”的上司送加班很晚的女性回家。
这没什么的,对吧。
距离随着漂浮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听到两者的对话声。
“很晚了,回家吧。”
甚至体谅到女性下属的安全。
“等上去之后,把窗台灯打开一下,让我知道你到家,我再走。”
“啊!真的真的太感谢您了!”
“要不是您能来送我,我出门打车也很费力呢,真的太感谢了!”
“无事,不用放在心上。”
高跟鞋声逐渐变小,有往楼里面进的趋势。
太宰治也刚好走到路口。
他刚才路过排水口,非常之“不小心”第跌了进去,因此夜晚寒风吹过,吹得身体不自觉瑟缩,刮得伤口阵阵刺痛。
打火机在胡同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黑泽阵斜倚在车门边,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星火点点,神色寡淡,低眉顺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黑泽阵染上烟的味道。
或许是尼古丁能很好麻痹一些感官,只要不在港口大楼里,他总要抽烟。
来自住宿楼七楼的灯光转瞬亮起,此时已是半夜,那女下属在阳台晃了晃手。
黑泽阵点头示意,直到灯灭也不走,好似要等烟抽完。
太宰治微动了动手指,走了过去。
现在已接近凌晨三点,距离天亮也不过短短几小时,老实说,黑泽阵都不想回家了,但他略微的洁癖还是想去洗个澡。
掏出手机又没翻到太好的休息地方。
他决定一会给港口晚上的值班人员打个电话,索要一间房。
路灯之下,明火摇曳,他垂眸,模样有些失神,烟雾缭绕中,他的余光望见一片阴影。
黑泽阵掀了掀眼皮,看见他的老死对头。
太宰治又是一副狼狈样子,头发半湿未干,衣服潮潮的,脖颈、手腕、左脸……均有不明显的擦伤,他身形颀长清瘦,逆光而站,极白的绷带有些晃眼睛。
跟路过似的。
黑泽阵懒散散地,又吸了口烟,正以为对面那人会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反正以前大都这样,谁知道他们总是巧的遇到。
或者说,港口附近房子范围太小。
他低头,打火机在手中转了个圈,却察觉到地面上面积变大的一片阴影。
黑泽阵眉梢轻轻一挑,太宰治站在他面前,靠得极近。
离得近了,就发现,太宰治不是跳河就是跳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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