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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周春萍不吃这套,“你们两个也别推卸责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三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林传耀欲同她辩驳,被谢香拉住:“三婶放心,那两件事我们都不会再提了,我跟传耀会自己想办法,自己努力挣钱,别伤了我们两家亲如一家的感情。”
“弟妹如此识大体,是传耀修来的福分。”
林慧颜只想尽快结束,拿话捧着她,“那就请弟妹好生劝劝二伯母,不要再执迷不悟,气大伤身。”
看来小的比老的沉得住气。
知晓从长计议。
没从他们家捞够好处,怎么舍得说翻脸就翻脸,老死不相往来呢?
回到宾馆,林慧颜原想多开一间大床房,但周春萍要了标间:“我不跟他睡,大晚上的气都气饱了,我怕半夜气梗,把他踹下去。”
“好好好,分床就分床,你说什么是什么。”林家忠这块夹心也难,现下哪还有心力争这些,妻女都在就不错了。
帮着父母把行李提进房间,看他们一人分坐一张床,都恹恹的,互不搭理。
林慧颜怕自己出门后,他们会吵架。
遂提议道:“爸、妈,我想放烟花,有些年没放过了,我们去放烟花吧,我想看了。”
春节期间,在平新镇是可以燃放烟花炮竹的。
难得女儿有兴致,周春萍跟林家忠当然是双双点头说“行”。
林慧颜买了三桶不同样的烟花,花了近两千块。他们一人选了一桶抱着,走到街尾的一个空坝上放下。
“妈,你先点。”
林慧颜把打火机点燃的一支仙女棒递到母亲手里,“你拿这个去点烟花的引火线,很安全。”
周春萍点的这桶是彩色的,有红绿两种颜色。
林家忠点的那桶是金色的。
最后林慧颜点的这桶是紫色、蓝色、白色,也是发射数量最多的,燃放得最久的。
色彩斑斓的烟花,腾空而起,在的夜空中绽开又落下。
它们如同流动的星辰,千姿百态,整个世界都随着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
“你说这烟花咋做的?颜色是越来越来多了。”
“颜色是越来越多,价格也越来越贵,一千多块,二三十分钟就没了。”
“钱钱钱,你也跟他们那家人一样钻进钱眼子了是吧?”
“我没有哈!你看我都没说不买。”
“没有最好,管它钱多钱少贵不贵的,咱们女儿开心最重要。”
“是是是,你们娘儿俩的开心,都重要、都重要。”
烟花下,父母在一旁絮叨,林慧颜却在想,这么美的烟花,楼以璇肯定也会喜欢。
要是楼以璇能看到,要是她们能一起看到,今夜的烟花是否会更美、更亮、更灿烂、更入眼一点。
可惜住在市区的人没有机会放,住在市区的人自然也都无缘得见了。
大年初三的上午,林慧颜一家上街寻到还在营业的小面馆,随意吃了点儿后,自行买了香烛纸钱去山坡上烧香祭祖。
往年通常是在林老二家吃早饭,林传耀陪他们上山,中午再在家吃一顿,然后“收”些他们送的土货带走。
今年没人走在最前面带路,林慧颜便自己捡了根树棍探路。
荒山上随处可见茂密丛生的野草,高的都有周春萍高了,不小心还会被锋利的叶片割破皮肤。
所幸林老大和林老二家大年初一就都来过,也踩出了一条临时的路。
祭拜完几位先祖,林家忠膝盖都跪脏了。
往前的那些年,他们来皆是站着作揖,未曾有谁磕头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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