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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5页）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垂眸在她手中的刺绣上看了一眼，墨色蜀锦上是用金线绣出的一只翱翔仙鹤，笔力遒劲，灵动清秀，他眉心微抬，问陈月漪：“这是你画的图样？”

nbsp;nbsp;nbsp;nbsp;陈月漪垂首回：“不是。”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淡淡‘嗯’了声，看了眼腰间那只香囊，再抬眸朝桃漾看过去，桃漾刚从净室出来，正坐在妆奁上梳发，谢怀砚推门进来时，她就收了眸光，只望着面前的铜镜。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的眸光落在她莹白侧颜，面靥微红，有了几许气色，也显出几分温润来，他没与桃漾言语，抬步往卧房走过去。

nbsp;nbsp;nbsp;nbsp;陈月漪与水兰帮桃漾梳好发后，纷纷退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桃漾在妆奁前坐上片刻，神色清淡，

nbsp;nbsp;nbsp;nbsp;起身也绕过屏风来到卧房，床榻上的罗帐是被挂起的，谢怀砚就坐在榻边，高大身影姿态散漫的靠在床柱上。

nbsp;nbsp;nbsp;nbsp;桃漾走进来，他眸光微抬，似有若无的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多情而显出几分风流，桃漾不去看他，径直走到床榻另一头，踢下鞋袜就爬上了榻，钻进被褥中阖上眼。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依旧靠在床柱上，直直的看着她，片刻，他宽大手掌探入被褥中，很是精准，微凉指腹在纤柔脚腕握住，在桃漾未反应过来时，指间用力，拖住桃漾的脚腕将她整个人连同薄裘带到怀中来。

nbsp;nbsp;nbsp;nbsp;桃漾感觉到脚腕上如同爬了条蛇时，立时去挣脱，却被谢怀砚越攥越紧，她羞怒：“谢怀砚！你放开我—－”

nbsp;nbsp;nbsp;nbsp;“呜——呜呜”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将她拖到怀中，俯身堵住嫣红唇瓣，一番强势缠吻后，他指腹轻触在桃漾颈间，肌肤如玉，滑腻微热，那日匕首割破的细痕已完全长住，只留下一道粉白的轻痕。

nbsp;nbsp;nbsp;nbsp;他语气低沉，问她：“药膏为何不用？”桃漾被他禁锢在怀中，低声道：“想留着。”谢怀砚闻言低笑一声：“留着与我记仇么？”

nbsp;nbsp;nbsp;nbsp;桃漾不回，只侧首不看他。

nbsp;nbsp;nbsp;nbsp;白皙脖颈完全袒露在谢怀砚眼前，他凑上前，在她颈间细痕处轻吻，肌肤生香，他埋在她发间，嗓音微哑：“姑娘家留了疤痕多不好，我给你上药。”

nbsp;nbsp;nbsp;nbsp;他话落，唤了水兰进来送生肌膏，桃漾阖上眼，任他去往脖颈间涂抹，待谢怀砚为她涂抹好，抬手将她合起的眼皮轻轻撑开，他的宽大衣袍落下，露出冷白线条流畅的手腕，往桃漾面前递了递：“你生了颗狠心，咬的这么重，也帮我上些药。”

nbsp;nbsp;nbsp;nbsp;桃漾往他手腕上看了眼，被咬上的牙齿印都结了痂，再褪下，留下两排红红的疤痕，那夜的事，之后无数个对抗的夜，都像是一场梦，却又不会如这些疤痕一样消去。

nbsp;nbsp;nbsp;nbsp;她接过谢怀砚递过来的生肌膏，在药罐里随手沾了些，再落在他手腕上，随意一抹，淡声道：“好了。”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垂眸看着她：“就这样？”

nbsp;nbsp;nbsp;nbsp;桃漾神色很不耐烦，再来回涂抹了几下，把手中药罐递给他。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神色不变，任她从怀中逃走，再钻进被褥中，他把手腕上未能涂抹均匀的药膏涂抹，随后熄了榻边小几上的烛火，俯身再朝嫣红香甜的唇吻上去。

nbsp;nbsp;nbsp;nbsp;轻纱罗帐垂下，衣诀散落。

nbsp;nbsp;nbsp;nbsp;欢。好了这么久，谢怀砚对桃漾的身。子已是轻车熟路，任她挣扎，任她喊骂，那些身体上的碰触，依旧是无法忽略的真实。

nbsp;nbsp;nbsp;nbsp;他把桃漾抱在怀中，香。舌含进口中，吮。吸缠绕，修长指节自身后拖住，如开泉眼，侍。弄片刻，他眸色晦暗，咬在桃漾耳边，哑声：“乖一些。”

nbsp;nbsp;nbsp;nbsp;桃漾去咬他。

nbsp;nbsp;nbsp;nbsp;狠狠咬在他肩上。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眉心微凝，他吃了痛，将桃漾扔在枕上，抵。开了她的膝弯。

nbsp;nbsp;nbsp;nbsp;上弦月升在天幕，洒下澄亮月光，窗外树影摇晃，带动着月光摇着秋千。

nbsp;nbsp;nbsp;nbsp;卧房内铜兽炉里的檀香已燃尽，轻纱罗帐半掩两道朦胧身影，谢怀砚将桃漾揽在怀中，贴在她耳边，低声：“入秋了，桃漾妹妹喜欢秋景么？”

nbsp;nbsp;nbsp;nbsp;桃漾疲倦的躺在枕上，似是睡下了。

nbsp;nbsp;nbsp;nbsp;他抚着桃漾耳边碎发，再道：“鹿鸣山的四时景致皆不相同，秋日的景致更为别致，明日去山中走走，也好折上几支秋海棠带回屋中插在玉瓶里。”

nbsp;nbsp;nbsp;nbsp;桃漾闻言眼皮微抬，怔神片刻，似有若无的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翌日一早，桃漾在榻上醒来时，卧房内格外的寂静，偶有几声鸟啼自窗外传来，隔着床帐，她甚至能感觉到晨起微凉的风吹拂进来。

nbsp;nbsp;nbsp;nbsp;她自榻上起身，未唤水兰，身上只着了件寝衣站在卧房内那扇山水屏风后，这架山水屏风比往日里都要亮堂，被朝阳浸透，谢怀砚昨夜在她耳边说的话，是真的，她抬眸看到了寝房的雕花木门是打开着的——

nbsp;nbsp;nbsp;nbsp;她脚腕上的叮当声也已不见。

nbsp;nbsp;nbsp;nbsp;陈月漪端着铜盆自外走进，见她下了塌，上前道：“阿漾，过来梳洗罢。”默上片刻，桃漾才对她应了声，在妆奁前梳洗过后，再用了些吃食，陈月漪问她：“今儿日头好，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nbsp;nbsp;nbsp;nbsp;桃漾再往门外望了眼，对她轻轻摇了头：“我还有些困，再回榻上睡会儿。”她说完，起身再又回了榻上，陈月漪站在身后，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待至午后，桃漾才再下了榻来，未用午膳，直接出了寝房的门。

nbsp;nbsp;nbsp;nbsp;鸟雀生来就有翅膀可以飞翔，最怕困于鸟笼。

nbsp;nbsp;nbsp;nbsp;人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