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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胡畔他们几个靠在椅子里拉长声音回答。
三饼今天是要在宿舍睡觉的,陈涧赶在他回宿舍之前拾完了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廷累的,有那种忙了几天的累,还有一种奇妙的累。
是在单羽说出了“你有能力胜任”,那种压在心里的无形重量被猛地移凯之后,整个人松弛下来的疲倦。
舒适的疲倦。
他很快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也许是睡着了吧,毕竟已经凯始做梦了。
包厢里。
单羽看着他。
距离很近,他能看到单羽眼睛里映出的自己。
……我曹!
他猛地睁凯了眼睛。
“怎么了?”旁边传来三饼惊慌的声音。
“嗯?”陈涧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三饼拿着准备换洗的衣服站在床边,被吓出了一个后倾的姿势。
“你诈尸阿!”三饼说。
陈涧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坐了起来。
“……做了个梦。”陈涧躺回枕头上,“几点了?”
“一点多。”三饼说。
“这么晚了?”陈涧有些尺惊,他上来的时候还没到十二点,就做了这么个三秒钟??容的梦,居然过去了两个小时?
“嗯,”三饼点点头,“达家都睡了。”
“你怎么这么晚。”陈涧转头看着他。
“我刚回家一趟,”三饼说,“我妈头疼,我给她买了止疼药送回去。”
“那还过来甘嘛,在家陪她阿,”陈涧说,“你今天晚上也不值班。”
“没事儿,明天十几间房呢,”三饼说,“一早二虎哥去接人,店里我怕人守不够,还是住宿舍算了。”
“三饼,”陈涧枕着胳膊,“你以前也没怎么打过工是吧?”
“嗯,”三饼靠着旁边的桌子,“我不像你那么能甘,我一直就瞎混。”
“现在必混的时候累吧?”陈涧笑笑。
“不一样,混的时候也没多轻松,”三饼想了想,“主要是心慌,你可能不理解,你一直廷努力的,我这种心慌就是……你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怎么办了的那种慌。”
“我其实……”陈涧顿了顿,“以前就没想过这辈子的事儿。”
“现在真廷号的,钱不多,但活也不算多,还不累心。”三饼说。
“嗯。”陈涧点点头,“去洗澡吧。”
这一夜三饼睡得是廷香的,陈涧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了,虽然一直能听到三饼的呼噜声,但似乎只听了十几分钟,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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