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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港,邓尼茨的临时办公室位于仓库顶层,就在艇长们的专用寝室的上层。我、沃纳和普里恩在地下一层的餐厅吃完饭,站在楼梯间等着电梯。“想好一会怎么解释了吗?”普里恩看着还没下来的电梯开口道。“能怎么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沃纳叼着艇员们无聊时搓出来的卷烟,一边吐着白烟,一边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踢了一脚面前没关严实的电梯栅栏门,但门似乎被卡住了,纹丝不动,我索性不去管,转移话题道:“普里恩,你那u-47牌香烟还剩多少?记得分三分之一给我,那可是我的艇员卷出来的。”“有空你带着人去搬吧,那玩意对身体不好,不过总归是英国佬的,还是史无前例的海上潜艇移动制作,我觉得挺有纪念意义,起码看到上面有任意两艘艇员的联合签名的烟就知道它是这段时间的纪念品。不过在你新的潜艇没调拨之前,你能把它们存到哪?”普里恩也从他的金属烟盒里取出一根,看了一眼上面并排的两个艇员签名,又放了回去。我一眼就看到了普里恩烟盒上面刻着的他妻子的名字,开口道:“东方有句俗语,当一件事情发生,你不能立刻判断他的得失,目光要放长远,起码我和沃纳有了一个长假期。”普里恩顺着我的目光注意到了自己的烟盒,笑了笑,开口道:“确实,我们的艇长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我建议你们这段时间把婚礼办了吧,不然下一次能放长假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摇了摇头道:“我还没准备好,既没准备好成为一名合格的艇长,也没准备好成为一名合格的丈夫。”普里恩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生活哪有准备好的时候。”沃纳也点了点头,将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道:“你以为没有准备好,实际上你已经准备好了,就像……”沃纳的话还没说完,我们面前的电梯就降了下来,他一把拉开我刚刚踢了一下的栅栏门,然后拉开里面的电梯门道:“就像此时此刻,我们要去老邓的办公室一样。”我们仨上了电梯,先关了外面的门,然后拉上里面的,电梯缓慢上行,我们来到了顶层。今天这层的人特别多,邓尼茨的办公室旁边还有配套的机电室,往常只是用来收发调度消息和供回港人员通信,所以平日并没有多少人,即便邓尼茨临时来了,也不会增加人手,但今天,里面不停地进进出出着人员,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在走廊里转一个弯,结果看到紧挨着临时办公室旁边的作战室也有人员进出,还有人抱着一箱子文件走进去。沃纳走在最外侧,他也感到奇怪道:“作战室平时老邓来了也是锁着,办公室就够用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朝外面瞅了一眼,然后趴在窗户那里,指着外面道:“快看那里。”我和普里恩也贴了过去,然后我们就看到仓库不远处临时码放货物的广场上停着四辆军用卡车,上面架起了四个大型八木天线,两两一对,间隔开来,指向着不同的方向。“你们仨!”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了邓尼茨的声音。我、沃纳和普里恩立刻转身立正道:“司令好!”结果邓尼茨并未在那里,他站在他的办公室的门口,穿着军装,看着我们这里道:“立刻进来。”我们排队进入了办公室,普里恩还贴心地关上了门。我们排成一排站在了邓尼茨的办公桌前,邓尼茨坐了下来,盯着我们,我立刻将视线移到下面,研究着办公室的木地板。“你那伤怎么回事,严重吗?”邓尼茨率先开口道。没等我回答,他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号码盘道:“接港湾海军医院。”我趁电话接线的空隙道:“不严重,就是磕破了皮,基恩已经处理过了。”邓尼茨没理会我,继续对着电话道:“我是卡尔·邓尼茨,派一名外科医生带上医疗箱来我办公室一趟。”紧接着他挂断了电话,,一边拿起文件,一边再次看向了我们,开口道:“不严重?我都怀疑你这次是把脑袋磕坏了,还有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呢,沃纳?”“报告司令,我想起奥拓他……奥拓他……”“有话直说!”邓尼茨将另一只手刚拿起的铅笔丢在了桌上道。沃纳咽了一口唾沫道:“奥拓他上次磕了一下变聪明了。”普里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站的挺直,听到沃纳的话,头迅速像我俩一样低了下去。邓尼茨看了他一眼道:“还有你,普里恩,你怎么能让他们用你的电台发回安全电文,间隔不到一分钟,总部还以为u-47和u-55默契这么好,结果你俩——你仨是在一条船上!”邓尼茨生气的是我们没有及时上报,我立刻开口,结果还是和沃纳异口同声道:“这都是他的主意。”我俩对视一眼,沃纳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歉意,这该死的德意志队友!,!邓尼茨的办公室陷入了安静,不想理会我俩的邓尼茨正在一旁文件堆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整个屋子里只有纸张翻页时发出的声响。就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这渗人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了。“进来。”邓尼茨冲门口喊了一声。一名戴着厚厚眼镜的秃头军医拎着一个小医药箱进来了,刚看到我们仨便开口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没事,您先处理吧。”邓尼茨从那堆文件中抬头道。那名军医一眼就看到了我头上的纱布,向我走来,将他的医药箱放在了邓尼茨的办公桌角上,解开了我脑袋上的纱布,而邓尼茨也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从文件里抽出一叠东西放在桌上,起身又去他角落的保险柜里,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堆信件。“普里恩,这是你的信;沃纳,这些是你的,还有你订的报纸,我让人送你床上了,一会过去拿吧。”他俩看起了信,邓尼茨手里还有一叠信件,那应该就是米娅给我写的,但我还需要等医生处理完。那名军医看了片刻,完后打开他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小剪刀和镊子,我能感觉到他似乎在剪掉我的头发,然后把它从伤口旁边抽出来,还好数量并不多,他只剪了十几根,我也疼了十几下。虽然后面几下有点疼,但也很快就过去。然后他又给我消了毒,包扎好道:“紧急处理的很好,我已经把缝合线拆掉了,您已经痊愈了,艇长。”“这么快?”我有点意外道,毕竟回想起来那天的经历,真的是刻骨铭心。“头部的伤口好的总是很快。”那名军医已经收拾好医药箱,然后和邓尼茨告辞了。邓尼茨让我转身,他看了一眼痊愈的伤口道:“看来我能把那个任务交给你俩了。”我看向沃纳,他也看向我,因为现在只有我俩有一个共同点——没有潜艇。看着沃纳的眼神,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是你的信,上面这些是米娅的,下面是卡尔的,最下面还有几封银行的信。”:()我是潜艇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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