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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校之长,王滨不是傻子,当即便出声道:“凌局,吴校说的没错,向所有学生收取书本费、学杂费和住宿费是乡教办的统一要求。不但我们中学收了,小学也收了,不过他们没有住宿费,共收了三万二,上交乡教办一万六。”
王滨和郭永华同乘一条船,彼此知根知底,连小学收了多少钱都一清二楚。
李胜利听到这话后,彻底歇菜了,脸苦的如同苦瓜一般,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李助理,中学两万七,小学一万六,共计四万三,这钱在哪儿?”凌志远一脸阴沉的发问。
中、小学里截留的钱,领导班子都知道,他们最多将其作为小金库,不会有人直接将其装进口袋。上交乡教办的钱可就难说难讲了,这也是凌志远第一时间向李胜利发问的原因所在。
乡教办除了助理以外,最多还有两、三个工作人员。
这事关系重大,普通工作人员不可能知道,这便给李胜利将钱捞上腰创造了非常便利的条件。
李胜利听到问话后,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出声道:“这钱我全都上交乡财政了。”
看着李胜利游离的目光,凌志远意识到他在撒谎,当即便怒声道:“李助理,我请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上交乡财政,我只需打个电话便知道了。”
四万三数目虽不大,但李胜利如果上交了,乡里一定会有记录,只需打个电话便清楚了。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李胜利眼珠一转,出声道:“这钱我上交了一部分到县局,另一部分留着准备庆元旦活动时使用。”
“李胜利,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县局什么时候收过你这钱?”花溪江教育局长宦华荣怒声喝道。
凌局长从县实验小学到临河乡中、小学,连连出事,宦华荣正在发愁如何开脱呢,李胜利竟还把脏水往其身上泼,他当场就怒了。
宦华荣、李胜利和王滨三人先后发出怒吼,但凌志远还是从中听出了不同。
李胜利、王滨出生时,很是心虚,宦华荣却是底气十足,由此可见,这事要么是李助理瞎编乱造的,要么便是宦局长确实不知道这事,收钱的另有其人。
宦华荣说到这儿仍不解恨,继续怒声道:“李胜利,你今天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和你没完。”
李胜利看着怒火中烧的宦华荣,连忙出声解释:“宦局,您误会了,这钱不是交给您的,也不是交给计财科的,而是直接给了韩局长?”
“哪个韩局长,说清楚!”常务副局长孙兆明怒声发问。
“孙局,县局的常务副局长韩之泉同志。”李胜利掷地有声道。
“李助理,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交了多少钱给韩局长,有什么证据?”孙兆明一脸阴沉的追问。
李胜利见状,连忙出声道:“收费工作本就是韩局暗示的,他要求我们每个乡镇上交一万,用于招待上级两免一补工作检查组,还说这钱没法在账上走,让我们直接交给他秘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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