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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要像飒布里娜那样邋遢。——对了,你又在织什么?”
“围巾啊。”
“给谁?”
“给你’阿嬷‘(台语:奶奶)啊,下个月不是要去纽约看她吗?”
“拜托!她又不是我亲阿嬷,而且人家那么有钱,住上东区嗳,和蒋宋美龄是邻居,怎么会看得上啦!”
“那你要送她什么?”
“就去蒂芙尼买条手链啊,胸针什么的就好啦。”
“你都说了,人家很有钱,还会缺蒂芙尼的手链吗?反正这是我的心意!”
陈飒也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和两位室友不同,她这会儿可没工夫和男人叽歪,当然,她也没有固定男友。也就偶尔跟关系不明朗的异性朋友聊个骚,如果他们要是约她出去吃饭喝酒,只要不是太高太矮太胖太瘦,她也统统来者不拒,但聊骚归聊骚,调情归调情,没一个是能认真对待的。
自打五年前结束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后,她就一直没再遇上对路的男人,兜兜转转地迈入了而立之年。好在这是加拿大,只要不往说中国话的圈子里扎,一般没人操心你是结婚了还是离婚了,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眼下,她可是在干正经事——这是三月初,她正伏案计算二月份的各类开销,忙得不亦乐乎。
她先去网上银行,把上月信用卡上的所有支出,分门别类地统计入在线电子表格里。那上头,衣食住行、电费分摊、娱乐费等琳琅满目。比预算少的,她就标注成绿色;反之,就设置为醒目的血红色。
又打开券商app,把账户里的各类基金本月的收益统计下来,算成百分比,比前一个月多挣的,标成绿色;反之,也是醒目的血红。
不管是绿色太多还是红色太多,她都不淡定,一个劲地抖腿不说,三不知还小酌或痛饮一口手边的“加拿大人”啤酒。
要是太绿,她总忍不住眉开眼笑地来句“卧槽”;要是太红,她会不自觉地皱眉咂嘴,也来句“卧槽”。
还好,这个月,几乎一片绿。
她心满意足地合上电脑,满心憧憬地眺望着窗外华灯已上的羊粪池南侧,一幢隐约可见的新公寓楼盘“午夜巴黎”——她未来的家,三年半前买的一个楼花(期房),再过一年半就要交房了。
到那时,羊粪池这万家灯火中也将有她的一盏。
上个月回家,妈趁爹地在客厅看tvb剧,偷偷塞给她一张三万刀的银行汇票,那可是妈全部的私房钱,她死不肯要。
妈差点发火:“能不能别犟!再有一年多就交房了,到时你临时抓不到钱怎么办?再说我的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
“那到时候再说呗!”
“什么到时候再说?早给晚给都是给。而且万一哪天我死在他前头,”妈隔着墙冲客厅方向努努嘴,“法律上他是我的配偶,那我半辈子的心血不都落进外人口袋了么?”
她只得把汇票揣了,朝地上“呸呸呸”了三声,又在木制床头柜上敲了三下(西方文化:确保好运,甩掉坏运气)。
星期一一早,兰珍和陈飒就拎着各自的午餐盒,一道出门上班去了。
她俩都在市中心工作,单程要四五十分钟,好在楼下就是粪池地铁站。
兰珍是公务员,在省府给某厅级领导当秘书。入职第一天基本可以预测到未来二十年的职业高度,好在每周打卡三十五个小时,实际工作时间更少,下了班不用想工作的事,假期和退休福利也很丰厚。
陈飒在一家慈善机构当职业顾问,因为是联邦政府资助,勉强算得上事业单位。她工作的受众都是想找it工作的新移民,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受众们改改简历上上求职课,再往外推送人才活儿不累,钱也不多,合同上洋洋洒洒的五万刀年薪,扣了税,实际到手连四万都没有。
在两位新室友都把当天的午饭放进单位的冰箱,捧着这一天的第一杯咖啡或茶,坐在格子间里打开电脑时,小蝶也坐在了赵静牙医的办公室里。
当然,她今天不是来看牙的,而是来面试牙医助理的职位。
毕业好几个月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找到工作了,她这儿还没有着落。
面试了几个西人的牙科诊所,听说薪资高、福利好,可都没回音。人家虽没明说,她心里也有数,是嫌她英文太磕巴。退而求其次,去找钱和福利都抠搜的华人诊所的“收留”,可人家也有自己的傲娇,很多倾向于双语天才——能在普通话和广东话间无缝切换。
希望这家“赵静齿科”能有个不一样的结果。小蝶在心中暗祷。
谁知赵医生一进办公室,看到椅子上娃娃似的一个精致小人,马上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和牙有关的活可都是精细活,也都金贵得很,这孩子长得跟童工似的,可别把仪器都磕了碰了。
小蝶虽然不完全明白她的心理活动,但也看出点苗头,忙自我推销:“您可能也从我的简历上看到了,我在国内公立医院的口腔科做过两年多的护士,经常配合主治医生做治疗,和加拿大的牙科助理是一样的。而且——我的表现挺不错的,您要是愿意,可以随时给我们过去的医生打电话核实。”
事实上,她在国内就干过不到一年,她之所以敢面不改色地夸大自己的过往工作经验,还敢让赵医生去前雇主那里查询,就是因为过去和她配合的主治医生都是——马虎熊。查呗!
这一番操作,果然糊弄住了赵医生,问了她几个口腔方面的专业问题,小蝶都对答如流。
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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