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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从未提到过赵铉,她知道,娘亲一定有苦衷的。
她想找赵铉问明白。
一阵风拂过,锦服男子广袖翻飞清辉流映,薄唇微微扬起,毫无温度:“你在此等我,究竟想求什么?”
瑶光没想到竟被他看透有所求,忽觉窘迫,她低头,讷讷道:“瑶光想求,见赵铉一面。”
“你想父女相认?”
“……不,只是有些事想问清楚。”瑶光摇头,又大着胆子上前轻扯男子皓白广袖,娇声道,“段大人,求您了。”
她的身世,段怀悯并不在乎。赵铉又与其敌对,瑶光知道自己这恳求有些逾越,故而才在此恭候。
段怀悯或许只将她当作金丝鸟笼中雀,可到底存了几分喜爱。软着性子绵绵其音似乎总是有些成效,那何故不做。
“赵铉近日在御史台,你想去随意。”段怀悯抽回衣袖,“现在,回观星殿。”
“……是。”
……
当夜,瑶光第一回给段怀悯守了夜,她虽和昨晚一样宿在外头的罗汉床。
可整宿并未睡好,段怀悯看了半夜的书,她睡的朦胧间,总被叫起来倒茶。到后半夜,段怀悯才就寝,瑶光亦得以睡下。
瑶光大约明白,自己以后或许就要住在观星殿了。她既害怕又茫然,害怕段怀悯哪天晚上要与她行那等风花雪月之事,又茫然以后自己是不是算段怀悯的贴身婢女,如果单单只做婢女,倒也不算差。
起码是靠着双手在段怀悯跟前讨生活,也算是做工。
总比以色侍人踏实。
第二日一早,瑶光起来时,只瞧见晚衣坐在床边拿着玉佩编绳子。
“晚衣,你在做什么?”瑶光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段大人命我给这玉佩换上冰花结。”晚衣回头瞧了瑶光一眼,将温润莹洁的玉佩递过来。
正是那枚双兽纹玉佩,通体雪白致密细腻,藤黄色的冰花结已经被换上,白金相映,更显尊贵。
“段大人走了?”瑶光只瞧了一眼,似并不在意。
晚衣道:“段大人上早朝去了。”她将玉佩塞到瑶光手里,“神女晚上将此物亲手交给大人罢。”
“……”瑶光握着尚且带着微热的双兽纹玉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段怀悯吩咐晚衣换绳结,但晚衣自己给了交差便是,又塞给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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