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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去往何方（第2页）

阿泠不语，只是笑着看向她，笑容从明媚转向了无奈。

“阿璃，你相信我。”

长孙璃身躯一震，这话不是此时此刻阿泠说的，而是她看到了他无奈的眼神，脑海里自行回忆起来的。

她渐渐放下了拳头，因她最终选择完全放任和信任阿泠，也因为向他们二人迫近的那两道极其阴冷的气息。

“咦？好好，我说怎么不见你，原来你已捷足先登了。”

“呵呵，看来他是比我们心急的，最终的大神之位他势在必得。”

她认得那两道气息，对方也完全没打算隐藏自身。

随后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两张惨白的面具，面具上刻画着由枯竭血液所勾勒的人面图案，与那猩红的长袍互相衬映，想让人忽略都相当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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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

真正的面具主神来了！

长孙璃这两年也没少跟着阿泠四处猎杀面具，虽然她二人仍然不知具体面具内部是依靠什么划分等级层次，但忽然出现在此地的两只，显然都比溪城那时他们面对的还要可怖许多。

若这样令她发自内心战栗的气息都不算面具口中的“主神”，那么真正的“主神”又当如何？难道当真和神灵无二？

“你们来晚了。”

阿泠眼神略过长孙璃，在他回眸之时，脖颈上的丝线以远超「岁月」流淌之速缠上他的脸，又迅速褪去猩红变得惨白如骨。

猩红的纹路如流淌的血液在面具上行走，但最终却没有定成任何图案，长孙璃看清的时候，阿泠脸上的面具纹路仍然是一片乱麻。

阿泠再度开口道：“这里的‘信徒’我已尽数收归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是长孙璃所熟知的少年音色，不知是不是那面具的原因，他的音声十分嘶哑，如千万人同时恸哭般凄惨，又如万千生灵欢呼般雀跃，令人感到矛盾又悚然。

“呵呵，恭喜，可惜。”刻画悲惨人脸的面具开口道。

另一只刻画笑容的面具却只是冷哼了一声，音声依旧嘶哑刺耳，好在并未过多言语。

说完之后，两只主神身影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长孙璃感知到了一瞬天道的气息，但还没等她动手，两只面具就已经完全消失，不由得她做任何行动。

“我用「虚构」隐去了你。”阿泠的音声恢复了正常，话语中尽显疲惫，他又转头看向长孙璃，无奈地笑道，“你一定有许多问题想要问我？”

长孙璃沉默着点头，不知为何，这一刻她觉得阿泠有些陌生。

这并非是因为阿泠身上沾染了面具的气息，而是她有种错觉，就好像是阿泠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比她更多的岁月，这才使得他疲惫满脸。

“走吧，找个地方我说给你听。”

说完，他踩着满地血液往前走去，长孙璃看到地上溅起来的血，这才发现，「因果」大网已经消失，「岁月」的气息再次环绕着她和阿泠。

他们回到了尘世中。

“去哪儿？”

长孙璃连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