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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阻碍,能够光明正大和她聊天,互相发“小狗”“主人”这种恬不知耻的、下流、肮脏、无耻字词的肮脏男人。
林誉之喝光杯中最后一口水,将玻璃水杯搁置在茶几上。
他抬头看。
时针指向凌晨四点。
林格还没有回来。
林格不回家。
她在出门前就没打算回去。
林格在公司楼下的酒店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她健身结束后已经六点,晚饭倒是和教练一块儿吃的,严格配备的健身餐,没什么味道。
幸好和公司离得不算远,她赶去公司上班,准时开直播,下播后已经很晚,林格看了看时间,揉了揉操练到酸痛的手臂和腰腹,决定不回家了。
刚好有住宿的补贴,林格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中订了房间——还能多休息一阵。
健身中的人也最需要充足的睡眠。
直到次日十点钟,吃过早餐的林格,才神清气爽地回家。
她没想到,一推门,就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誉之。
他穿着白色的柔软家居服,从家里带来的那一件,也是给她清理耳朵的那一件。
腰带系着蝴蝶结,绳子边缘微微垂下。
林誉之看着她,露出一个极轻淡的笑:“怎么一晚上都没回家?”
林格看不出他的异样,如实回答:“下班后太累了,时间也晚,所以在酒店里将就一晚。”
“嗯,挺好的,”林誉之点头,“你的那个’小狗’要和你一起将就?”
辩驳雨下一整晚
林格差点想不起“小狗”是谁。
她甚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思考到底是那位朋友姓“苟”——林誉之口中说出的词语是小狗吗?还是小苟?小勾?
林格不记得林誉之说过什么低贱下流的脏话,他连情,动都礼貌。再如何被撩拨,也顶多喘着气,用大拇指侧面摩挲着她的脸颊,垂眼,压低声音问怎么这样会夹。最出格的话语,莫过于轻轻扇一扇花瓣,问流这么多是要给谁看。
仅此而已。
他从不说出什么以骚做前缀的词语,更不会叫出小,母狗这种词汇。那些过于通俗的词语被他从语言库中删除,倘若真要用动物来形容她,林誉之也优先选择小猫,小兔,小松鼠,这些很少拿来骂人的物种。
林誉之的反应过于自然。
自然到林格忘掉了前天看到的简讯。
林誉之起身。
林格嗅到他身上淡而柔的气味,干净,舒缓,熟悉,她一时想不出,微微皱眉,思考它的来历。
澄净的水从细长的壶口中缓缓注入玻璃杯中,清冽微涩的柠檬味配合柔和百合花味道,林誉之握住那透明的玻璃杯,侧身,递给林格:“不需要和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林格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镇定,“解释我昨天为什么加班那么晚吗?”
“林格,”林誉之连名带姓地叫她,“别插科打诨,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林格说,“你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你奶大的孩子?凭什么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没有读心术。嘴长在你嘴巴里,你还想让我说出来?”
林誉之说:“你昨晚去见的那个小狗。”
林格想了两分钟,才短暂地将人和称谓对上号。她晨起时只吃了酒店自助的沙拉和水果,嘴巴有些干,低头又饮一口水,再抬头望林誉之:“你在说什么话,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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