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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斐然抱紧了她,手臂完全地拥住了她的脊背。
吻,不似刚刚泛苦,涌出甜味。这甜是危险的,总觉得是最后一遭,商明宝不敢让自己沉溺,可她还是沉溺了,因为他太擅长对付她的唇舌,知道怎么勾缠吮吸是她喜欢的。
她跪起身,舒展着腰肢,如雨林里拼了命要往上攀援的花,穿着吊带的身体近乎要被他箍断。
营地里已经没有任何一道声响了,只有挂在帐门上的马灯在海风中摇晃。
essie来电,手机震动在商明宝紧贴皮肤的牛仔裤口袋里,也一并震动给强势挨着她的向斐然。
他代她从口袋里抽了出来,划开接听,没给essie出声的机会:“她跟我在一起。”
商明宝攀着他肩膀的身体又往前挨了两步,像是恨不得挤进他的血肉里,一只手解他的衬衣钮扣,一只手贴着他的颈侧。他的皮肤滚烫,颈动脉的脉博被她指尖触着,压着。
向斐然拉开彼此面孔的距离,微眯着眼,平静的双眼里了无情绪,又晦暗得深。
商明宝要凑过去亲他,被他捏着下巴制住。迷茫委屈的两秒后,向斐然就着掐她下巴的姿势凶狠地亲了上去。
她娇嫩的唇这几天饱受日晒瘴雾海风与发炎的折磨,在他的咬吮下破了皮,沁出血珠。
臀瓣终于被向斐然托了起来,整个人分开双膝跨坐到他怀里。
然后呢?没别的事能做了,商明宝埋下头,狠狠地冲他颈侧咬了下去。
浪与风声中的哼声并不真切,但感到他的身体猝然绷紧。
“不嫌脏?”他的沉声就贴在她耳侧,似乎比她更嫌弃这副在丛林里钻了一天的身体。
齿尖刺破了向斐然的皮肤,商明宝的汗和泪水也滑了下来,濡湿在她留给他的牙印上,让他刺痛。
眼泪终于还是决堤了,她松了口,将额头埋在他肩膀上,哭得嚎啕、咳嗽,上起不接下气。
向斐然的掌心温热地盖着她的后颈:“别哭了,商明宝,”他平静地投降,“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会爱你。”
商明宝弓背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衬衣领子,不停摇头。
“抬起头来,看着我。”
商明宝总是听他的话,虽然哭得不成样子了,但还是依言抬起脸。
她哭得很可爱,漫漶星光下,该红的红该白的白。向斐然抚开她汗湿的
刘海,露出她光洁的前额与眉心,“我还是爱你,这是我的失败,我向你认输。但你真的来晚了。”
不忍告诉她,联合国总部大楼,她穿着礼服汇入人流的那一个傍晚,就已经带走了所有他对爱的信任。
他是如此拼尽全力,不信爱的信了爱,不会爱的学了爱,认为表达爱渴求爱挽留爱只会招来粗暴对待的,也表达爱、渴求爱、挽留爱了。
但她走得头也不回。
是他的错。
是在爱之一事上不健全的他,爱上了一个过于健全的她。
她离开的道理和初衷他全都懂,她展示了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的底气和茁壮,认为一段病入膏肓的亲密关系需要冷静修复,便就用充分的决心去冷静和修复。
只是她高看了他。
高看了一个不如她健康的人。
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爱是总会盈满的月亮。
对于不健康的人来说,爱是总会残缺的月轮。
有的人永远都不欠缺重头开始的勇气,但对有的人来说,这样的爱只有一次。是孤注一掷拼拼凑凑破破烂烂怀着胆怯与试探的唯一一次,再烂再病再千疮百孔,他也宁肯抱残守缺,而非放手。
目睹过她背向他转面,他就只记得她的转面了。
“没有晚,”商明宝嘴唇哆嗦着,一厢情愿地说,“你还爱我,我也爱你,只要有这两点,我们就不会晚。”
“我承受不了第二次了,babe。”向斐然平静地说,“承受不了第二次你再跟我说状态不对,所以需要分开一段时间。你可以抛下我修复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何况……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像我爱你一样地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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