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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禹严格控制一环内的人口数量，大家全往这边挤，想要离他近一点这可不行。居住区人口数量太多了，拥堵着不舒服。

不过一环内也还是有变化的，当初一环内夏禹也开垦出了不小的种植面积。最初的粟米种子，就是在一环内种植出来的。

现在这些种植区已经没了，都建造起了房屋。不仅是建造了普通居住区，夏禹还建造了小学堂。

小原始人们能够更好地接受他教的语言跟文字，所以在小原始人们三四岁的时候，夏禹就让他们都来上课了。反正他也有空，每天抽出半天时间，一遍遍教他们发音说话。

效果还是有的，有几个小原始人们接受得很快。虽然他很能说，扒拉扒拉一长串，小原始人们还是说不了一长串，可跟他简短的对话没问题。

另外之前夏禹所猜想的也不错，原始人们可能是喉部构造问题，他们对于发音确实比较困难。不是词汇记不住，就是喉咙发不出来，发出来了也很吃力。

相对来说，原本就有一套复杂语言系统的智人，对于夏禹教的发音接受能力很快。他们发音基本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要学会夏禹那套语言系统的词汇。

这个现象也延续到了小原始人身上。

幸好，夏禹一直鼓励原始人跟智人通婚，两者成婚或者繁衍，都是有奖励的。

想着这几年小学堂的作用，夏禹沉思着进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然后就看到了壹号。

三年前，壹号生过一场大病。夏禹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应该是心脑血管之类的疾病。

当时夏禹一度以为壹号要没了，没日没夜陪着照顾了壹号几天后，壹号竟然好起来了，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左手有点像是中风了，不太动的了。除此之外，壹号一直健康地活着。

这个时代，人类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实在太弱了。

夏禹当初觉得很聪明的有鱼氏女智，也在一场不知名的疾病中死去了，毫无征兆。

壹号能挺过来，并且之后一直活着，夏禹真的觉得是个奇迹。她跟当初智人氏族的老祭司一样，是个难得的长寿者。

这对夏禹跟壹号来说，都是一件幸运的事。

壹号想要更长久地陪伴夏禹，尤其是工匠跟屠夫离去后，夏禹一度很丧气，壹号更不敢死。

对夏禹来说，壹号跟他的感情尤胜过屠夫跟工匠，甚至夏禹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壹号总体很健康，能吃也能走几步，但轻微的中风症状还是让她不能跟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陪伴在夏禹身边了。

一下彻彻底底空闲下来之后，无聊至极的壹号反而开始认真学习起了夏禹教的那些数字跟文字。

以前她看到就头疼，跟那些成年原始人一样，她也是偷懒不想学的，毕竟对她来说太难了。

这样的原始人太多了，所以后期除了冬季无事夏禹会教教他们，其他时间就放弃了。不过成年原始人接受能力弱，真的学不进了，小原始人还是要抓起来的。

“夏。”

看到夏禹，壹号还灵活地右手就把手里的树枝一放。地上有专门没铺上土砖，空出来一块长方形泥地。上面铺了一层细沙，是用来练字的。

这会儿，这个细沙上还有写了一半的字。

“泥？”壹号指了指夏禹身上的脏污。

后面跟上的负者往湖泊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夏禹去那儿了。

壹号就不再多问了，每年开春夏禹都去，回头就这样。转而壹号露出笑脸，慢慢站起来，把放在桌子上的陶罐打开，里面一下冒出热腾腾的香气。

现在那些长脖鸟也繁殖很多了，今天一大早，壹号特意让默者去替她选了一只杀了清理了出来，然后放了菌菇、鸟蛋之类的，炖煮出来的汤。

炖了一个上午了，别提多香了。

“吃。”

夏禹快速换了一身衣服，索性也不再多想，坐下把陶罐里面炖得黄澄澄的汤给倒了出来。随后又扯下一只腿，把腿肉几下给撕开，又递给壹号。

壹号现在牙齿掉了不少，东西啃不太动了。

这种肉还是能吃，但是得先把肉给撕好。她一只手不方便，也就只能别人帮忙了。

随后，夏禹又笑着把另外一只腿给了自己，又喝了一碗汤，更是捞了两颗蛋给吃了。剩下的给了负者，负者也不嫌弃，吃得嘎嘎香。

夏禹吃的时候看了负者一眼，不知不觉间，负者也有白头发了。

在两年前，负者跟盐三几个都退出了狩猎队，他们毕竟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倒是大匪，老当益壮不肯退，夏禹也随他。

看着负者的白发，夏禹恍惚地想，七年的时间，夏氏族的变化是真的大啊。哪怕是他，也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