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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捉不到凶手,好歹也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赵元冰轻咳一声,含笑道:“送入洞房。”
于是这桩荒唐的婚事,居然就这样成了。
踏入新房,龙凤双烛高高燃起,照得满屋喜气洋洋。闻丹歌没用玉如意,随手就把盖头揭开。
猝不及防撞入明亮里,应落逢下意识闭了闭眼。
他脸上未施粉黛,至多描眉点唇。可偏偏是这样一如往常的玉面,在今时今日,惹得闻丹歌移不开眼。
他被她看得脸热,推开她的目光:“别看了那些人怎么没来?”
闻丹歌依旧直勾勾看着他,仿佛失了魂。应落逢心中一跳,恐她已经中了招,连忙捧起她的脸喊:“阿鹤、阿鹤!”
却不想这人是装的,一见他缓和,就勾着他的腰向后倒去。一阵天旋地转,应落逢睁眼,入目是通红的帐顶。
闻丹歌随手扯下帐子,柔软的红纱拂过脚踝,香风习习,自成天地。
“阿鹤”他仰视着面前的人。她似乎很喜欢隔着红纱看他,特意留下盖头掩住他一双眼,他看不真切,只能朦胧着去够她:“你这是”
“落落,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根除刃毒吗?”
分明遮的是眼,五感却像一齐被纱布遮住。连她的声音都影影绰绰,渺渺远远。
“”他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双耳朵自然而然冒出来。她低低笑了一声,伏下身先吻了吻它们(指耳朵)。
温热的唇舌,不似当初毫无章法,到底摸索出了一些规律。那像是某种隐秘的机关,一旦触发,尾巴就会缠缠绵绵地勾住她的小腿,在得到允许后慢慢向上攀。
他是一朵浪,她是一阵风。
风越大,浪越高。忽然浪花飞溅,岸礁澎湃,红到发烫的眼角,流下一滴热泪。
“落落”
她近乎失神地呢喃着,吻如骤雨落下,伸手要解开他眼睛的束缚。应落逢安静地任她摆弄,眼睛重见光明,目光掠过她鬓发下的耳尖,一愣。
本该有三个耳孔的地方,空空如也。
又是梦魇吗?他把舌置于齿间,想借此清醒过来,下一秒却被她的手指桎梏住。
她碰了碰他的牙,眼神恢复清明:“又想咬自己?”
说什么绣花扎到的手,分明是骗人。他的血似乎有某种奇效,以至于他不惜三番两次地伤害自己。
她很生气。
这样的姿势实在不舒服。她居高临下看着他,或许是带了恼意,重重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脸颊上的肉被堆在一起,他忍不住呜咽起来。闻丹歌停手,不知何时泛起的水光沾湿了两人衣襟。
他还在咳嗽,侧过身不理她。闻丹歌低声下气:“好落落,我只是担心你又咬自己。耳孔还在呢,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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