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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有攻击性的地方,大概是她的眼睛,按理说杏眼都该显得乖巧可爱,可林杳看向他的眼神漠然而寡淡,仿佛淬毒的冰碴子,下一秒就要戳穿他的喉管。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漂亮的女警官。
光头男翘了翘脚尖,调笑着:“你们警局的女警察还怪多的,能办好事儿吗?”
下一秒,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塞住,说话都变成了疼痛的呜咽。
林杳捏着他的下巴,把矿泉水瓶转着圈往他嘴里塞,直到瓶盖抵住他的喉咙口,激起一阵难耐的反胃感。
林杳低头垂视他,语气冷淡:“不会说话就闭嘴,最好一辈子都别说话了。”
她以前是练拳击的,手劲儿大,捏人下巴的时候仿佛要把骨头捏碎。
小秦在外面踱了几步,她也挺看不惯这个人的,等到林杳教训完了以后才进去劝:“林杳姐,警告一下就行了,不然要受处分了。”
小秦把他嘴里的矿泉水瓶抽出来,男人干呕了几声,嗓子都哑了:“你这样也能当警察?”
林杳歪了下头,“很不巧我就是。嫖.娼最高处五年有期徒刑,你要是再不配合,或者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我能帮你争取一下,让你吃五年牢饭。”
她把双手揣回口袋里,略略低头,侧脖颈上的牙印在不太亮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光头男看向她的眼神有几分忌惮,下巴上还留着她捏出来的手指印。
光头男朝旁边啐了一口,眼皮子直往上翻。
“这么嚣张?你算哪路货色?”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人被她盯得有些犯怵,不太情愿地收起了自己的小表情。
林杳转头看向小秦,“继续问吧,还不说的话就等我回来,我亲自问。”
林杳看了眼时间,午休快结束了,她还要去会所上班,就转头往门外走。
小秦坐回桌子前,故意吓他:“我劝你快点交代,等林杳姐审你的话,真坐好几年年牢怎么办?”
对面的光头男又干呕了几下,嘴唇翕张着,有点小心地问:“我这一般……判几年?”
小秦笑了笑。
其实都是唬他的,他没参与组织卖.淫,一般拘留个十来天就行了,但是小秦也看他不爽,就咂咂嘴说:“难说,三四年应该有。”
他身子抖了几下,“……我交代。”
没文化的法盲最好审了。
修灯的师傅拎着工具箱进了审讯室,小秦停了笔给他扶梯子。
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唠家常,师傅一边换灯管一边碎碎念:“这雨都下多久了,河里的水位不知道又要涨多少。”
小秦附和了几声。
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雨声,从昨夜下到今天都没停,雨珠又大,路上的排水口一直汩汩地吸着积水,路边的灌木丛都要被打烂了,林杳想起自己放在窗台上的花还没有收进去,不知道根会不会被泡烂。
她打了个出租车,马路边上挂着“雨天路滑,小心驾驶”的告示牌。
出租车停在十字路口,远方的红灯在倒计时,数字从22渐渐跳到了15。
林杳把脑袋靠在车窗上,车里开了暖气,车窗上凝结了一层水雾,又被大雨冲掉,她抬眼,看见大广场上竖着的广告牌。
广告牌到了换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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