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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没醉!”屠怀佳挥手:“谁在划船啊?怎、怎么那么晃!”
屠怀信将他轻轻放在榻上,道:“老老实实躺着,我去给你端醒酒羹来,饮了便睡下。”
“唔——”屠怀佳拉住屠怀信的手,不让他走,道:“太宰,嘿嘿……你还是那么好看,好好看哦!就是……就是手怎么变糙了?这么多茧子,都不细腻了……剌人!”
屠怀信干脆走回来,俯身托住屠怀佳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道:“看清了我是谁。”
“嗯?”屠怀佳睁着迷茫的眼目,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傻笑起来:“哥哥!”
屠怀佳话锋一转,道:“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总是偷偷亲我,对不对!”
屠怀信难得一愣,他冰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裂痕,道:“你醉了,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屠怀佳却拉着他不放手,甚至一用力,猛地将屠怀信压倒在软榻上,眼神朦胧之中夹杂着狡黠,轻声道:“哥哥你敢亲,不敢承认,对不对?”
屠怀信眯着眼目,偏过头去,沙哑的道:“佳儿,快起来。”
“不要!”屠怀佳耍起了小性子,道:“不行,我不能吃亏,要亲回去才行!”
说罢,他真的低下头去,准确无误的亲在屠怀信的嘴唇上……
刘非饮了两杯酒,起初只觉甘甜爽口,后来渐渐感觉酒意上头,浑身发热,刘非知晓自己有了醉意,便起身离开宴席,准备回去歇息。
眼看便要走到下榻的营帐跟前,刘非突觉被人粗暴的拽了一把,身形一个踉跄,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刘非脑海眩晕一片,勉强睁开眼目去看,是徐子期!
徐子期拦住刘非,不让他进入营帐,将刘非往偏僻的地方拽,道:“非儿,你还在生我气?是我不对,我认错还不行么?”
刘非甩开徐子期的桎梏,道:“徐大夫,威胁不成,又开始改变策略了?”
徐子期面色有些尴尬,还是服软道:“非儿,往日里是我对你太冷淡,我以后都改,好不好?”
刘非心中冷笑,看来徐子期离开了倒贴贱受这棵好乘凉的大树之后,过得并不好,所以才巴巴的回来承认错误。
刘非道:“不必了。”
“刘非!”徐子期眼看刘非要走,又是一把拽住他,死死掐住刘非的手臂,道:“你还要我如何?我都低声下气的求你了!分明是你以前追在我屁股后面,如今却突然转了性子,对我冷冷淡淡,还与陛下不清不楚?!凭甚么我都没搞到手,你却和旁人厮混!”
徐子期越说越是不忿,越说越是不平,眼珠子赤红,竟伸手去撕扯刘非的衣襟。
刘非蹙眉,只觉得一股恶心袭来,便算是倒贴贱受的身材羸弱纤细,但好歹是个成年男子,徐子期也不是武将,刘非刚要挣扎,余光一瞥,好似看到了梁错。
刘非眼眸微动,立刻放弃了挣扎,反而道:“徐大夫,你如此背后诋毁陛下,便不怕被人听到么?”
“被人听到?!”徐子期完全没有注意背后,被刘非一激,口不择言的道:“被人听到又怎样?!便算是梁错站在我面前,我也要这般说!今日谁来都不好使!”
他刚说完,就听得一声冷笑。徐子期“啊!”惨叫了一声,被人从背后狠狠踢了一脚,狗吃屎一般瓷瓷实实跌在地上。
“陛……陛下?!”徐子期正要破口大骂,看清楚来人,筛糠一般颤抖。
梁错走过来,将“柔弱不能自理”的刘非护在身后,幽幽的凝视着徐子期,冷笑道:“徐子期,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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